进厕所。
四婶儿肯定很后悔,想不到我竟然能够分出真假来,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很急,根本没时间和我理论。
“你当我傻子啊,想拿假币糊弄。”我太激动了,声音不免有些大。
我俩的拉扯引起周围等车旅客的好奇,纷纷向厕所这边靠拢过来。
四婶儿终于说了软话:“叶家的神经病,老娘没工夫搭理你,你快放开我。”
我怒了,对围观的人说:“你们给评评理,她竟然给了我假币。”我把手中三角形的假币晃了晃。
各种议论夹杂着笑声响了起来。
这不是老喜欢占便宜的四婶儿吗?
这次栽了,竟然让叶家的神经病逮住机会了,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况且她还没理。
该,让你小偷小摸,这人是叶家的神经病,又不是不知道,坑人的让坑给埋了。
这四婶儿太过分了,怎么说这人也属弱势群体,在这儿收费也为了糊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连这便宜也占。
这种人太多了,为了点儿小钱儿至于连残障人士也欺骗吗?太缺德了。
四婶儿全身不停的打着摆,我以为她要动手了。
好在我有准备,赶紧把腰间的菜刀拔了出来,在她眼前晃了几晃说:“虽说咱是街坊邻居,可你也不能这么糊弄我,不要怪我。”
我深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把菜刀高高举过了头顶。
四婶儿是谁?整条街响当当的人物,当然不会害怕我,她双手颤抖着掏出一张十元钞票就扔到了桌子上,撒腿就跑,连厕所也不上了,周围的人也不敢发笑了,看了几眼我的菜刀,满脸警惕的离开了。
四婶儿也真是的,不就是嫌我服务态度不好么,好歹你上个厕所,太不给面子了。
如今这年头,服务行业真不好做。整天得卖笑才能有点儿收入,稍微不如顾客的意,要么投诉你,要么拍拍屁股走人,回去以后跟亲朋好友,七大姑八大姨说某某的服务态度不好了。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害怕,四婶儿不会到消协投诉我吧?我倒不怕消协的人找麻烦,等他们处理,还不如等我脑子正常呢,我就怕他到老爸那里投诉我。看来这事儿不能这么了了,回头还得再敲打敲打她,让她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面。
“叶信。”
有人喊我,消协办事这么利索了?这么快就来了?我扭过头一看,那人也不像消协的啊,他穿着红背心,红裤衩,看架势倒有点儿像城管。
“我是陆小凤啊,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我一听这名字才回过神来,可还是想不起来,我说:“我跟你很熟吗?”
陆小凤并不害怕我手中的菜刀,他拉着我就向车站外面走去:“跟我走,昨天那个女警问我如画死前跟什么人接触频繁,我突然想起来她前两天去医院看过她弟弟。”
一说到死人,我顿时来了精神,这才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来,不过这事儿好像跟我没关系,我推脱道:“你去就去吧,带着我干嘛。”
陆小凤倒显得有些拘谨了,他点了根烟说:“我没办法和他沟通,你们是同行,应该有共同语言。”
没听说过同行是冤家吗?不过我还真想会会他,在我的地界上混饭吃,竟然不知道递个帖子知会一声,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
我问了一句:“他叫什么名字?”
“刘星宇。”
“他认识我不?”
陆小凤估计被我的话问傻了,好半天才说:“我怎么知道。”心里面估计老不乐意跟我这个神经病在一起,更不愿意跟我答话,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解开如画被杀的真相。
“他住哪儿?我用不用收拾一下东西去那里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