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顺一脸客气的笑,热情无比的按着三个人一一坐下。
喜容和流云捧了茶递上来,三个人不安中甚至透着惊恐,欠着屁股本来就不敢坐实,又见两个裹着绫罗的丫头送茶过来,一窜而起,连连摆着手:“当不起,当不起!”
赵六顺看着李小幺的眼色,按着三人重新坐下,从两个丫头手里递过杯子,一一塞到三人手里。
李小幺端坐在上首炕上,打量着三个人笑道:“我就是李小幺,你们都是有本事的的手艺人,肯这么不远千里过来帮我,小幺心里感激的很,不知三位师傅如何称呼?”
“不敢当不敢当!”三个人紧张的握着杯子,额头汗都出来了,语无伦次,不停的欠身,“不敢……回姑娘……爷的话,小的姓罗,小的叫罗大江,小的……罗大江。”
罗大江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小幺一边笑,一边示意罗大江不必紧张,看向坐在罗大江旁边的织工,那织工看起来就好多了,见李小幺看过来,急忙站起来,哈着腰,紧张的回道:“小的罗二庆,是兄弟,小的和大哥是兄弟。”
“你和罗大是嫡亲的兄弟?”李小幺话语声音都极其家常的笑问道。
罗二庆不停的点头,罗大江抬着半边屁股,欠起身子,也跟着不停的点头。
李小幺看向坐在罗二庆身边的织工,那织工就明显沉着多了,站起来,紧逼着双手,身子躬的低到不能再低:“回五爷,小的叫陈远大,和罗大、罗二是姑表兄弟。”
李小幺赞赏的打量着陈远大:“不用紧张,也不必客气,都坐,先把茶喝了。”
赵六顺亲热的按着罗大江坐实,陈远大忙拉了罗二庆一把,坐回到椅子上。三个人紧张僵硬的架着胳膊,几口就喝光了茶,放下杯子,一齐看向李小幺。
李小幺笑容可掬,“梁先生说,别的织工都不愿意到北地来,你们怎么想起来到这开平府来?”
“回五爷,”陈远大见罗大和罗二整齐划五的转头看向他,赶紧拱着手站起来,躬着腰答话。
李小幺抬手示意:“坐回去说话,咱们就说说闲话,别多礼。”
陈远大瞄了眼眼看就要过来按他的赵六顺,小心翼翼的将半边屁股搭到椅子边上,接着答道:“回五爷,没啥想头,就是想多挣些银子,罗大哥和二哥家,孩子都大了,儿子要说媳妇,姑娘要出嫁,这聘礼嫁妆,都不是小数目,他两家孩子又多,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听说有这个机会,就想出来挣这份大钱,那位先生说,五爷工钱出的高得很,一年能给五百两银子,我们兄弟一商量,就来了。”
“你也是为了给孩子挣聘礼嫁妆?”李小幺神情随意,话更随意。
陈远大忙陪笑摇头:“小的家里虽说也穷,好在只有一儿一女,去年里,已经娶的娶、嫁的嫁了。小的老伴今年年头的时候没了。
罗大罗二都是好手艺人,可人老实胆子小,一听这么远的地儿,怕得很,就找了小的,求小的陪着一起来,小的如今,也算是孤身一人,正好走得开,我们兄弟自小一起,真亲兄弟也没啥不一样,就跟着一起来了,一来大家伙有个照应,二来,也想挣点银子回去。”
李小幺听他说的坦诚,不再多问,看着三人爽快的笑道:“我看三位都是老老实实的手艺人,梁先生是个有眼光的,既然请了三位来,这手艺上必定不差。我先交个底,这织坊,到现在为止,还什么都没有呢!”
李小幺顿了话,看着愕然不已,面面相觑的三人,停了一会儿,才接着道:“就是等着几位过来,好张罗这织坊的事。这织坊,从无到有,就着落到三位,和我这两个小厮身上,”
李小幺指了赵六顺,和颜悦色的接着道:“别的琐事,诸如本钱、织机、蚕丝,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