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转头看向李小幺,一脸讨好,又有几分显摆,“五爷您看,这里就叫背对着刁斗,只要留神巡逻哨就成,进出营地最便当。”
李小幺点头,拉了拉吕丰,低低交待:“你千万记好,见样拿一点,千万不能狠着手拿,或是给人家端了底,这偷着拿东西,一定不能让人觉察,才能算做好了,记好了?”
吕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机警的左右看着,趁着空档,飞快的溜进了军营。
李小幺提心吊胆的趴在洼地里,紧盯着偶尔人影晃动的军营。
程旺侧着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军营里传出来的极细微的各种动静。
没过多大会儿,吕丰肩上扛着灰扑扑的布袋,利落的跳进了洼地里。
张狗子忙上前接过吕丰肩上的口袋,扛在自己肩上,立刻悄无声息的往后开溜,这是五爷的交待,这种时候,顾住自己就是顾全了别人。
吕丰接过姜顺才递过的空口袋,冲李小幺得意的挥了挥手,又窜进了营地。
吕丰一连进出了三趟,几个人才都悄悄的离开洼地,顺顺利利的回到放马的地方,赵五哥牵着余下的三匹马,正伸长脖子,等人焦急不安,见三人跑过来,急忙牵马迎上去,几个人上了马,往笔架山疾奔回去。
第二天一早,李小幺、吕丰带着姜顺才和赵五哥,推了两车粮食和那三小口袋已经分拣好了的桂圆莲子等物,兴奋的赶往唐县。
半夜,姜顺才架车子卖粗粮,李小幺和吕丰站在赵五哥身后,看着他支车子卖那些如今极其难得的红枣莲子桂圆等等,还有七八只燕窝。
到底是皇家食材,质地极好,没等黑市结束,赵五哥就卖完了东西,兴奋的收拾好车子,刚准备推着车子回去脚店,两个壮汉抱着胳膊晃过来,“兄弟,头一回来吧?不知道规矩?爷教你,这里,是爷们的地盘,三抽一,今天,一百五十两!”
赵五哥吓了一跳。
站在后面的李小幺急忙摸了两小块碎银子塞到吕丰手里,推了把吕丰。
吕丰上前两步,抱拳拱手,仿佛亲热的见礼般,将两小块碎银子塞到两个壮汉手里,笑着拱手,“既是几位爷的地盘,自然要照几位爷的规矩走步,只是小可这点东西,哪能卖出那么多银子?来,小五,把褡裢打开让两位爷看看,一共卖了不到三百两银子,取个整,就一百两吧,两位爷看呢?”
吕丰一边说着,一边从赵五哥肩上的褡裢里摸了块十两的银子出来,仿佛极随意的用手指随便捏了几下,就将银子捏的扁成了一块大饼。
两个壮汉手心里捏着银子,瞪大眼睛看着吕丰随随便便就将银子捏成薄饼,对视了一眼,打了个呵呵,“行啊,一百两就一百两,天黑,我们兄弟看不清楚也是常事。”
赵五哥陪着笑,从褡裢里数了一百两银子给了两人,收了褡裢,和吕丰一起退后几步,和李小幺、姜顺才一前一后回到了脚店。
几个人回到房里,李小幺仔细点了一遍银子,一共两百八十两多点,气的错着牙恼恨不已。
她带着人出生入死偷了那些东西,统共卖了三百八十两银子,竟然被万恶的唐知县一伸手就抢了一百两!还有那两个二两的小银块呢,一伸手就抢了她一百零四两银子!
李小幺心痛的几乎说不出话,吕丰眼馋不已的盯着桌子上白花花的银子,捅了捅李小幺,“我的银子!零头就不算了,一共七十六两银子,快给我!”
“七十六两!你可真会算帐!那三抽一都要算我头上?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谁让你还一百两的?你是有钱的大爷!一还一百两!五十两哪不是了?白白让我多花了五十两!还跟我照三百八十两算分成!我告诉你……”李小幺错着牙,一肚皮怒气全喷到了吕丰身上。
吕丰上身拼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