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一脸崇拜不说,整个营里都把彦卿传邪乎了,而且是众说纷纭花样百出,最后经大范围讨论集思广益总结敲定下了两个终极版本。
官方版是这么说的,三殿下病情沉重,唤起了王妃未泯的善心,其实王妃是神医传人,就用一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精湛医术救了三殿下。
流行版是这么说的,三殿下被邪魔附体折磨得生不如死,王妃是狐仙转世,作恶多端但惦念夫妻情义,就用一道仙符几帖仙药为三殿下驱了邪魔。
绮儿对官方版深信不疑,南宫信的意思是,鉴于她连重欢都不知道,他还是觉得那个狐仙转世的说法可信度比较高。
彦卿刚听说这俩版本的时候差点儿背过去,强烈要求还她清白,但南宫信却觉得这样挺好。
因为不管哪个版本,最终结论都是这个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女人救了三殿下一命,对三殿下还是有情有义的,所以也就没人再提应该把她立马拎出来碎尸万段的事儿了。
于是,彦卿就顶着神医传人和狐仙转世的双重身份在一定范围内行动自由了。但考虑到每次在外面走来走去的时候都有或膜拜或见鬼的眼神把她看得直发毛,她还是宁愿宅在马车里对着一个不会向她投来任何眼神的人。
之前一门心思放在这个病人身上,现在神经放松点儿了才注意到那只被命名为北堂的小色狼。这些日子她和绮儿都围着南宫信转,谁也没想起来管它。它好像是知道点儿什么,这些日子没出过一点儿动静,白天窝在车里,晚上安营的时候就自己跑出去捕猎,吃饱了就悄悄回来,没给她们添一点儿乱。
彦卿发现之后顿时觉得这小东西懂事儿得比那只大的还招人心疼,看它窝在车厢一角默默打盹,就圣母心泛滥地走过去轻轻抚了抚它的小脑袋。
几秒钟后,正在喝药的南宫信突然听到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这女人熟悉的吼声。
“你给我滚下来!”
“你再敢扒我衣服试试!”
“再不下来老娘扒了你的皮!”
一边儿是被狼压在身下调戏的娘娘,一边儿是被药呛得直咳的殿下,绮儿短暂地犹豫了一下,然后毅然决然地过去伺候危险系数比较低的南宫信了。
等这阵呛咳的劲儿过去,把气儿喘匀了,南宫信一边听着不远处此起彼伏的吼声,一边不急不慢地把剩下的药喝完。
绮儿接过药碗很识时务地退到外间候着了,从彦卿身边飘过的时候还很够意思的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南宫信靠在榻上气定神闲地喝了杯水,又听了一阵,终于听不下去了,“喊什么……赶紧念个咒,把它变成我就行了。”
“南宫信!小心老娘把你变成猪!”
尼玛,把这货养得活蹦乱跳的不是自己找虐吗!
“记得顺便把自己变成母猪,否则别赖我不调戏你。”
“……!”
这孤单了一路的小东西把对彦卿的亲热感表达得淋漓尽致之后就心满意足地从她身上跳下来了。
它满足了,彦卿也暴走了,一骨碌爬起来抄起个鸡毛掸子就要揍它。
这小家伙倒是没被成就感冲昏头脑,一下子钻到南宫信的榻下面,把尾巴也藏了个严严实实,一边用无辜的眼神儿看着炸毛的彦卿,一边咬着南宫信垂下的衣角求救。
看着这披着个狼皮却一点儿狼样都没有的货,彦卿气儿不打一出来。
“出来!老娘今儿要剥了你的皮!”
听着彦卿站在自己面前发飙,南宫信淡然道,“要剥就快动手。”
“听见没,你爹都不护着你了!”
“过了今晚就不能剥了。”
“听见没……”
这句好像不是向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