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武林大会,哪知半路上……”
柳逸情绪低落了一会儿,很快又振作起来,道:“如今师兄出了事,我更是非去不可了。段大哥你也一起去么?”
段凌这数月来为了陆家兄弟奔波,许久不关心江湖上的事了,现在既然知道魔教余孽作乱,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只不过……
他望了陆修文一眼,道:“我另有要事在身,等那件事办成了,再去洛阳不迟。”
柳逸向来与他亲厚,这时也不怕冒失,直接问:“段大哥要去办什么事?我虽然武功不济,但师父送的宝剑还算锋利,或许能帮上些忙。”
段凌可不敢让他跟陆修文同行,正要婉言拒绝,却听陆修文道:“柳兄弟脚上受了伤,一个人去洛阳也不方便,就先跟我们一路走吧。”
“好呀,你们要去哪儿?”
“就是离此地不远的陈家村。”
两人聊得热络,谁也顾不上问问段凌的意见。段凌一张俊脸都气黑了,心道,也不想想人是谁救的,马车是谁买的,伤药是谁备着的,有这样过河拆桥的吗?
但显然他的怒意无足轻重,第二天一早起程时,马车上多了一个柳逸,而段凌则继续充当车夫。
柳逸出身名门正派,且是年纪最小的师弟,在门派中被师父师兄宠着,心性颇为单纯,哪里是陆修文这老狐狸的对手?两人只相处了短短一日,他就一口一个“陆大哥”叫得亲热了。
陆修文极有分寸,在外人面前绝口不提“师弟”两字,只叫段凌作段少侠,听得段凌浑身不自在。他又将自己的身份来历编得滴水不漏,柳逸信以为真,听说他要找神医治病,还热心道:“若是那魏神医治不好你的病,便跟我去青山派吧,我有个师叔精通医理,并不比什么神医差。”
段凌哼了一声,说:“你那师叔只会炼丹,哪里懂得医术,难道要给你的陆大哥吃长生不老丹么?”
柳逸面上一红,也不辩解,只唰一下将帘子拉上了,放低了声音同陆修文说话。
段凌虽然听得见他们的说话声,究竟说了些什么,却又听不真切,只知道柳逸时常笑出声来。也不知陆修文有何等本事,惹人讨厌时恨得人牙痒,讨人喜欢时,又骗得人团团转。
段凌这一头胡思乱想,柳逸那一头也正提到了他:“段大哥最是嫉恶如仇,尤其痛恨魔教的人,见一个杀一个,从不手下留情的。不过他这样的英雄人物,喝得酒吃得肉,却偏偏上不得青楼。”
“怎么?”
“有一回大伙去吃花酒,两个美貌花娘见段大哥生得俊,缠住了他敬酒,那身段那嗓子,可真嗲得要命。谁知段大哥坐怀不乱,连碰也没碰她们一下。”
柳逸瞧了瞧段凌映在车帘上的影子,压低声音道:“我私底下怀疑,段大哥练的是童子功,所以不能近女色。”
陆修文正喝着水,听了这话,一下子咳嗽起来。
“陆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被水呛到了。”陆修文摆了摆手,也看向段凌挺直的背影,眼底微含笑意,低声说,“他现在可练不成啦。”
段凌可不知道车内两人正说他坏话。他赶了一阵路,看看日头已经偏西,便停下马车道:“先休息一会儿吧。”
等休息够了,又把鞭子扔给柳逸,道:“柳兄弟,你来赶车。”
柳逸刚给段凌救了性命,自然不好意白吃白喝,乖乖跟他换了位置。
段凌也学他将帘子拉上了,板着脸坐在陆修文旁边,眼神冷得像能甩出冰渣子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柳逸跟我们同行,又跟他这样亲近,是怕他发现不了你的身份吗?”
“小柳性情开朗,十分讨人喜欢,我不过是想跟他多聊聊罢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