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吗!孙振要是有这么多人,还能任由我们拿捏!”
队正立即道,“我们是城北禁军营的人,受孙少卿之托帮忙寻人,无意与各位为难。我们都是违背军令私逃出来,绝不会将今日之事透露出去一个字!”
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依旧是持剑戒备的姿势,“想不到孙振那鳏夫居然还与禁军营有关系。去禀报,问领头的意思。”
旁边一名黑衣人转身向另一栋酒楼跑去。
冉颜想到那个密道的事情,怕他们从背后偷袭,她在人群之中微微侧了侧身子,使得余光能注意到后面。
久久,那边却忽然传来一声惊呼,“遭袭!二郎主,撤!”
领头黑衣人杀气暴涨,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果断下令道,“撤!”
黑人在月夜里如同魅影一般,飞快的逃离,但没出几步,便有箭雨铺天盖地而来。
队正一惊,大吼道,“退回酒楼里避箭!”
冉颜随着护卫们一并退回酒楼,关上门窗之后,只听外面箭矢啪啪啪射在门框上,有穿透雕花窗上的高丽纸射进来,但由于距离有些远,所以能够轻易的被剑拨开。
外贻没有厮杀的声音,但是不一会儿便会传来一声闷哼。
箭雨约莫持续了两盏茶的时间,冉颜觉得纵使有再高超的武功也一定被射成筛子了。
屋内的人也不敢靠门窗太近,纷纷堂后退。
四周恢复宁静。
片刻之后,门外有人高喊,“楼内何人!”
队正不敢轻易应答,道,“你们是何人?”
外面沉默两息,答道,“城南禁卫军!”
屋内所有人纷纷松了口气,队正扬声答道,“我等是宋国公府和襄武侯府护卫,为寻萧侍郎而来!”
“出来吧!”外面人道。
队正轻手轻脚的靠近门传,透过射漏的箭洞往外看,铁甲寒光,军卫林立,上千张弓箭已经箭在弦上,倘若他们一旦有丝毫异动便会又有铺天盖地的箭雨袭来。
“收起武器吧。”队正说着,将面上的遮盖拉掉,打开房门走了
骑在马上的将军看着从楼内陆陆续续走出的百余人垂头对旁边的副将道,“去请萧侍郎。”
听见这句话,冉颜的心终于安下。
众人面对一片蓄势待发的箭矢,纷纷觉得脚底板发麻。片刻之后,有马蹄声传来,马上一袭紫衣宽袖飘然,宛如脱弓的箭矢一般,眨眼之间便到了跟前,飞快的马速却停的十分稳当,看起来一气呵成十分简单,但这样的马术,懂得骑马之人都会暗赞一声好。
“九郎!”队正立刻道。
萧颂看清是他中午派去保护冉颜的队正,不禁皱起眉头,“王?。夫人呢?”
王?转头看了冉颜一眼。
萧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冉颜一袭黑衣,云发束起,比之平时多了几分英气,一双黑沉的眼眸看着他的时候,带着些许只有他才能看懂的情绪。
萧颂什么话也没说,策马上前,一手将她捞上马背,回头对那将军道,“的确都是我府上之人,酒楼内有密道,请将军守住。”
冉颜也不管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伸手环住萧颂的腰。
夜风微微,冉颜浑身卸去紧张,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竟是一丝力气也使不上。
萧颂发现她忽然瘫软,立刻腾一只手圈住她。
冉颜什么担心的话都没有说,但出现在这里的国公府护卫和她本人已经向萧颂说明了一切关心。
冉颜不是不信萧颂的能力,但正如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倘若把一个人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便赌不起,输不起。
哪怕有一两分的危险,也绝对不能置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