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
贺玄站了起来,心中确实不快,“放心,我不会乱说。”
“多谢,还有……能否准许欢喜带着杉儿走?”
“什么?”贺玄不太明白。
沈赞无非是想转移话题,“欢喜买了杉儿,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望贺相成全。”
左一声“贺相”,右一声“贺相”,贺玄觉得沈赞在故意疏离自己,心中愈发不快,“我准了。”说着,一抖衣袖,便往外走。
沈赞看见他的身影绝决地消失在屏风后,便知灾祸离去了。
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蓦地向后倒去,双目放空,低喃道:“终于……走了。”
贺玄带着一股子不知哪儿来的莫名其妙的火气,负手从蓼兰厅快步走了出来。刚走到廊上,只听隔壁“嘭”的一声,一道白影狼狈地从门里滚了出来,在地上打了几个驴滚,一头碰在了柱子上,撞得头昏眼花。
定睛一瞧,竟然是孟廉方。他皱巴着一件里衣,嘴里喊着哎哟手掌揉着脑袋,活像还不出债被人扒光了扔出来。
“孟郎中,你怎么这般模样?”贺玄皱着眉问。
孟廉方一听这声儿,抬头一瞧,吓得不轻,结巴道:“大人……我、我……”支支吾吾着,脸不禁红了起来。
贺玄也不在乎他怎么在这儿,便一甩袖子,道:“今日贡院忙着阅卷,你不去帮忙,倒有闲空在这儿找乐子?”
“不、大人,我……”孟廉方羞愧地低下头,赶忙站起来,扭头就想跑下楼去。
“喂——”
后头有人喊道,一件衣服从门里扔了出来。徐梦澜冷笑着,边系里衣衣扣,边走了出来。
“孟廉方,敢做不敢当,哼,跑得真快。”
贺玄看到徐梦澜脸色苍白,但眼角发红,面色十分冷傲,又看了看孟廉方,他正无地自容地慌忙地穿着外衣。
徐梦澜嫌恶地看着孟廉方,道:“办完事儿就急着擦屁股走人,当我什么人?”
孟廉方神情憋屈,欲言又止的模样,“梦澜,是你把我踹出来的啊……”
徐梦澜脸上一紧,挂不住地看了看贺玄,又对孟廉方道:“快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滋味尝过了还不够?滚!”
孟廉方左右为难,看了看贺玄冷若冰霜的脸,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跑下了楼。
徐梦澜又朝贺玄发难:“呵,奴才都走了,主子还不走?昨夜爽够了吧?我家锦筠的初夜还值那三万两么?”
“初夜?”贺玄问,“他是第一次?”
徐梦澜瞪大眼,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冷笑起来,“这话问得多可笑!不是第一次卖三万两?况且你他妈给我三万两了么?只有一百两银票而已!我家锦筠的初夜只卖一百两,说出去真是丢死人!我奉告你千万别去外头嚷嚷,否则我管你多大的官,必定要你好看!我家锦筠还是要靠这吃饭的!”
徐梦澜不知为何今早牢骚特别多,他是得罪不起贺玄,但嘴上的便宜,一定要占足了。
贺玄脸色极其难看,转身又进了蓼兰厅。
“喂!”徐梦澜叫也叫不住他。
悄无声息地绕过屏风,贺玄看到床上鼓起一个包,被子下裹着的人儿正在轻轻地呻|吟着,时不时倒抽气。被子里有什么在蠕动,扭来扭去。
贺玄自然不会知道沈赞在清理后事。后|穴实在是疼,沈赞大着胆子将手探到后面,轻轻碰了碰,发现一片黏腻,湿乎乎的液体从小|穴里流淌出来,沾湿了被窝。沈赞知道那是什么,觉得十分羞耻,昨夜的一幕幕又涌上脑海。
“沈赞……”
沈赞吓得不敢动作了。
贺玄走过去,问:“是不是不舒服?”
沈赞是脸朝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