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之短攻對方之長,這是明擺著將短處暴露在敵方眼前,這麼輕易得手,說不定現在那些人正偷樂著看他的笑話呢。
馮正握緊了拳,眼中划過一抹堅定——有錯就改,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萬幸的是還有辦法挽救,如果之後組員們都平安,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
「錢亦在你們那兒幹得還行?」祁容聽到熟悉的名字,好奇問道。
馮正收起眼中的沉思,聽到祁容這麼問不禁笑了:「很好,徐顧問說他天賦很高,調教一段時間後現在已經跟著出任務了,幫組裡解決了不少問題。這次也是多虧他,我們才來得及將組員們帶回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正是錢亦一直堅持著,才撐到救援到達,對此,馮正心中十分慶幸,因此對錢亦之前起歪心思的不好印象也終於抹除了。
祁容一怔,旋即感嘆一句「緣分使然」。
專案組收留他,他也經此救了大家的命,兜兜轉轉,都是命運和緣分。
林德聖副院長望著門口交談的祁容兩人,再看看床上已經暫時平穩的傷員,行醫多年的世界觀突然就碎了一地。
與他有著同樣感慨的是急救科的張主任,兩個五十多的人對視一眼,眼中俱是恍惚。
「老張……」林副院長摸了摸口袋,突然想抽根煙,但是想到此地是搶救室,又默默收回手,叫張主任道。
「咋了?」
「你說,我們能不能搞個課題,研究一下這個東西?未知只是因為我們的科學還沒有到達那個水平而已,我相信這裡面肯定還是有科學可言的。」林副院長背著手踱了幾步。
張主任頓時領會了他的意思,眼睛亮起來,一拍手興奮道:「對啊,這可是個無人涉足的領域,大有可為,大有可為。」
「……」
兩個小老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偶爾路過聽到他們談話的住院醫一臉懵逼,啥叫「蠱蟲在超聲檢查下的辯識性」?「論蠱蟲是否會存在某種磁場讓人產生視覺幻像」?
某隻住院醫不禁感覺高山仰止,自覺自己道行還淺的很,轉身更勤快地處理傷員轉院的事情了。
不提因為祁容一番動作打算挺進神秘學的兩位大佬,祁容隨著傷員轉院,到了地方的時候,正巧看見秦君晏被人領著也到了。
而另一方,有國家做靠山,祁容要求準備的東西,不過半天就從天南海北被收集過來,跟著物資一起來的是苗疆現在當家的老祖宗,一位六十多歲的奶奶。
她們乘著軍用運輸機到達容山的軍用機場,轟鳴聲從頭頂飛過,馮正不禁笑了。
「有時候感覺出生在這片土地用盡了我所有的運氣,她總是讓我們安心。哪怕潛龍在淵,我們也知道,遲早有一天他是要騰飛九天的。」馮正脊背挺得筆直,眉宇間敞亮又虔誠。
祁容一撇頭,注意到他眼底的濕潤,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暖流,那是同為華夏兒女的驕傲與自豪,古往今來,從來如是。
「走吧,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大家都好起來的模樣了。」馮正站起身,身板如松,手邊茶水依舊滾燙。
祁容與秦君晏對視一眼,同時跟上,出門時,祁容半步落在兩人身後,看著兩人同樣如松似山嶽般堅毅的背影,眼前恍惚。
祁容到了才發現徐玄然也來了,他之前讓他把國師印秘密送過來,沒想到他把自己也送過來了。
而且,作為下一屆內定的玄學界掌門人,徐玄然看起來是認識眼前這位婆婆的。
婆婆比普通的六十歲的老人要年邁許多,一頭烏髮已然雪白,佝僂著背,拄著一根掛著許多莫名其妙小瓶的手杖,被徐玄然攙扶著下了運輸機。
運輸機噪音大,沒有普通的客機舒適,對於婆婆這個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