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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倒真是觉得颇为通快!笑道:“这东西还真的管用!”拿过鼻烟壶细看,双层玻璃,里面绘了三只卷毛狗儿打架,神态逼真趣怪,的确有些意思。正自端详,忽地想起早上我和八福晋、十福晋的事情,再一细看,这画一下子变了一番味道。正是两只黄毛狗儿一同欺负一只白毛狗。白毛狗儿虽然一对二,神态却很是轻松自在,反倒是戏弄得那两只黄毛小狗着急气恼。
我一下子禁不住笑了起来,这个人,竟把我们都比作狗了。不知道是否取笑我们‘狗咬狗,一嘴毛’ 呢?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寻了这么应景的东西?平日神色冷淡,不苟言笑,没想到竟也如此逗趣。冷幽默!想着越发觉得有意思,不知不觉间竟把一下午郁结在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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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当值,一声不经意的咳嗽都有可能招来祸患,所以虽没有大碍,我还是小心起见特向李德全告了假。让玉檀替我当班。
心里琢磨了半日,还是找了方合,随意地说:“我这两日歇着,有些事情想当面问问八爷。”
虚掩着院门,躺靠在竹躺椅上,脸上搭着书,一面摇晃着,一面闭着眼睛晒着太阳。院门几声轻响,我拿开了书,睁眼望着院门说:“请进!”
‘吱呀’一声,八阿哥推门而入,他随手又把门照旧虚掩上,打量了一眼我身旁的熏炉和茶具,看着靠在躺椅上的我笑道:“好生会享受!”我站起说道:“你若真羡慕,可享受的东西多着呢!”
他转眼凝视着熏炉上缭缭青烟默了一会,问:“身子有无大碍?怎么那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下着雨还出去闲逛?”我摇摇头说:“今日请你来是有件事情想问。据弘旺阿哥说,他好象经常去找姐姐的茬,可是真的?”他抬眼看着我,微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下说:“弘旺何时说的这话?”
我嘴边含着笑说:“什么时候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
他带着丝丝无奈看着我,微微笑着摇摇头说:“不过是小孩子的玩话,你还当真?”
我凝视着他笑道:“小孩子的话才是最真的呢!”他微微蹙着眉头道:“弘旺是偶尔会去闹若兰,可若兰自个都笑说,小孩子本就爱玩闹,全不在意。你反倒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你这是做什么?”
我淡淡道:“弘旺是你唯一的孩子,你宠爱他是你的事情。可若有人借着孩子欺负人,你也视而不见,未免太过!”
他看着我问道:“你怎知我没有说过弘旺?我府中的事情你又知道几件,就给我下罪名?”我心中带气,冷笑着说:“你府中的事情,我根本不关心。只希望你惦念在姐姐也算因你误了终生的份上,护她周全!至于弘旺究竟是否只是小孩子的胡闹,你还是自己好好弄弄清楚吧!”
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临到门口,忽又停住,转身回来,看着我问:“我们这是怎么了?在草原上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你就不能那样呢?难得见一面,也要和我吵吗?”
我低头默默站着,心中也是丝丝哀伤,草原上时只有你我,没有皇位,没有你的妻子,你的儿子,现在你我之间有这么多的人和事隔着,怎么能一样?
他看我低头静静站着,轻叹了口气,伸手揽我到怀里说:“我会去问问弘旺的。你就别再因为小孩子的一句话生这么大气了!”我靠在他肩上,没有答话。他过了一会,又柔声说:“你若真那么担心若兰,那就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