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匆匆忙忙跑了出去,晚歌慌忙扶过景青菱。来不及多看景青山一眼,也来不及让心里这份喜欢蔓延她就冷静了下来。
景青菱的额头很烫,一张小脸烧地通红。没有女子的衣裳,只能随便找了件男子的衣服给她换上。刚给她换上衣裳,就听到她喃喃呓语。晚歌听不清楚太多,却清晰的听到了江与儒的名字。
晚歌愣神,人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在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这说明什么?
景青菱和江与儒吗?晚歌惊讶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她觉得这实在是难以置信。高烧难受的时候,她不叫母亲不叫父亲不叫哥哥,只叫了个萍水相逢还救过他一命的男人,江与儒。
原来这个总喜欢浪迹天涯的女孩也有了心事,她竟然大意不曾发现。
江与儒是个好男人,若是景青菱跟他,未来一定会很幸福。晚歌不由勾起嘴角,思量着要不要把这事透露一点给景青山。毕竟这男人忒小气,情敌变妹夫,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但以晚歌对景青山的了解,他大概会说‘没能拐走我夫人,你就来拐走我妹妹!哪有这么好的事,想都不要想’。晚歌坐在床边自己在想入菲菲,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让笑意传到了眼底。
景青山一推开门便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床边傻笑,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你一个人在这傻笑什么?”
晚歌拉过他的手道:“你觉得与儒人怎么样?”
景青山十分不屑道:“客观来说,还不错。当然,要是跟我比起来,还是差距很大的!”
晚歌果然白了他一眼:“又不正经了!”
景青山递过一个药瓶给晚歌:“那我就说正经的。这药让青菱吃两粒,作用估计是没有那么有效。可惜现在在云州,上医院注射盘尼西林有暴露的危险。现在秦文声一定已经开始出动了,小酒馆迟早是藏不住的。我们需要马上转移,按照原定路线,在云州交界的阎家军就驻守在那。我已经通知到了古岚,她会安排人在那接应我们。一旦平安到了那边,马上让古岚替她注射盘尼西林。”
虽说那事已经过去了,但女人对感情总是小气的。她有些闷闷道:“我们为什么不回江北,却要绕到别人的地盘去?”
景青山好笑道:“因为两者之间的交界线不同,阎家的地盘离这边更近些,我们必须选择最近的路线摆脱秦文声。他想引我过来,就必定会在江北与云州的必经路上布下埋伏。我们能顺利过来,那是因为赶在了他动手之前。现在的他,一定全力开展了他的部署。若是再按原路返回江北,恐怕刚走到一半就要被秦文声逮着个正着。”
丁叔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辆车,景青山让晚歌和秋禾扶着景青菱上了车,景青山对他道:“丁叔,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丁叔摇摇头:“你们走吧,我留下来看看接下来秦文声还有什么动作!”丁叔其实是想留下来诱敌,他手上还有一辆车,准备待会与秦文声展开追逐。
副官开着车驶出了小巷,景青山回头望了一眼丁叔。他依旧是很轻松的模样,站在小酒馆的门外对他挥手。晚歌、秋禾和景青菱坐在后座,她看出了景青山的不安。虽然她也觉得丁叔的神情有些古怪,但她也说不出个说不出个所以然。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丁叔本就是云州人,他熟悉这里的地形,也说着一口流利的云州地方语言。我相信,就算是秦文声也不能判断他是江北的人。”晚歌不会安慰人,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是让景青山宽慰了,还是更不安了。
“我没事,我相信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副官踩了油门,在雨里飞驰开来。
这个夜雨,云州的百姓都在睡梦中了。忽然几声爆破响彻了云州的上空,惊醒的人们纷纷跑出了家门。原来,丁叔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