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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2 / 4)

一般的宫人还有眼浅犯规的,做女官却一般自重清誉家声,轻易是不会犯的。

为何韩玉泉还会特意点醒?

她心里琢磨着这个事,恰巧钱怡走到面前,朱沅看了钱怡一眼,想说,又觉着说了钱怡也不懂,她嘴又是个不牢的,嚷嚷了反倒害了韩玉泉。无论如何,韩玉泉这个人情,还是要承的。

沈娘娘拿了小银剪子,亲自修剪了花枝,放下剪子,才看到了朱沅:“嗯,……她们两个已经出去了?”朱沅觉得沈娘娘其实压根没记住这些来来往往的女官名儿。

果然沈娘娘也只是随口一问,过得一阵用了午膳便觉得倦了,歪在暖阁的薰笼边歇午。

留了个宫人在外头候着,朱沅和钱怡便退了出来去用膳。

原先朱沅还有午歇的习惯,只是钱怡半点也没有。她总是兴致勃勃的寻些新鲜事来找朱沅。朱沅被她搅得不得安宁,又因现在身上有了职责,本身就睡得警醒,索性中午也不睡了。

今日一早宫人就将殿内的被褥换了下来,此时正就着阳光在人少的偏殿前头晾晒。

朱沅和钱怡令人搬了椅子,也坐在太阳下头晒太阳。

四周静悄悄的,宫人们都去躲懒眯眼去了。

钱怡拿了个小锤砸核桃吃,好容易剥出一个,就巴巴的分了一半给朱沅:“姐姐,吃这个乌发。”

朱沅晓得她轻易拒绝不了,便也不客气的接过:“你仔细砸着手指头。”

两人正说着,悬挂晾晒的棉被缝隙里头钻出个小小的脑袋出来。

朱沅一眼看见,这小孩才三岁左右,跟沉哥儿一般大小。

圆圆滚滚的穿着红色袄子,稀疏的头发也在头上扎了个小团子,玉雪可爱,一眼难辨男女。

他疑惑的看了看这两坐着的大姐姐,又看了看四下悬挂的棉被:“被子为何都挂起来了?”

钱怡看他样子,也不可能是小宦官,这般小就被去势那就太可怜了,也不是什么龙子龙孙,不然怎会一个人乱窜?估摸着是那一家臣眷领进宫请安的,淘气淘到这里来了。

钱怡不喜欢孩童,她家里头弟弟妹妹太多了,多得她厌烦。因此只瞟了这小孩一眼,就专心的砸核桃。

朱沅看了看这孩子答道:“棉被用得久了有潮气,晒一晒去潮。你是那一家的小哥儿?”

这小孩没有回答,东看看,西看看,又用手摸摸,手上不知沾了什么东西,摸得雪白的棉被上头一个乌黑的手印。

钱怡一眼看见,喂了一声扔了捶子站起来:“乱摸什么?”

这小孩唬了一跳,撒开手,愣愣的道:“我摸摸潮气。”明明懵懂,偏要说些小大人的话。

钱怡又好气又好笑,眼珠一转,有心涮他一把:“你知道什么是潮气?”

小孩可爱的摇摇头。

钱怡道:“潮气,就是水气,被子有点湿了,要晒干才舒坦。”

小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摸了摸被子。

钱怡又道:“被子湿了要晒干,人湿了更得晒干啊!先前天不冷,日头大,太阳底下走一圈就晒干了。如今天冷了,日头也小啦,人就不那么容易干啦。你有没有尿过裤子啊?”

小孩想了想,点点头:“尿过。”

“那就是了,虽然换了裤子,这潮气还聚在身子里呢,尿湿这么严重,隔着衣服是晒不干啦。被子晒不干会有虫蛀,这人晒不干嘛~也会养了虫子咬屁屁啦!”

朱沅听着越说越不像,不由横了她一眼:“你闲得无聊了不是!”

谁知那小孩听也没听朱沅的话,偏着头想了一阵,就去拉裤腰带。裤腰带打的是个活结,一拉裤子就掉了下来堆在小腿上。

朱沅和钱怡目瞪口呆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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