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掉落的。
小蝶听了点点头,遂才想起昨天后来的一个细节,临走时,作为生日礼物的手套的确被弘历收去。他交给了小山,说是装在自己身上怕被额娘发现,就让小山回去仔细收好。想到这儿,小蝶悬空的心才落下。
叹了口气,在男人咄咄逼人的视线中,她又接着叙述,
“可是……我向你发誓……一切……一切还是老样子……还维系在你的规矩……你的意志……你宫廷的礼仪之下……我……我和他只是……朋友——”末尾的词被异常苦涩地吐出后,她暂停了会儿,忽然背转过身,举起袖口擦眼睛。
这个弱者的动作让强者看得更气。他催促她赶快说下去。
她垂低眼帘,继续坦白。
“虽然,我让他叫我‘阿姨’,可是我知道,在他眼里,我……我只是个很能谈得来的……能陪着他说说话的同辈……他一年年地长高,长大……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伤心委屈地满腹心事只能向小猫哭泣的小男孩儿了……在很多事情方面,他都有了自己的主意……有些他说的道理……连我也无法辩驳……他是那么聪明……就像——”
小蝶突然停下,颤抖着眼里的光,害怕地瞥了胤禛一眼。
这种小心翼翼的神情立即牵引出男人巨大的怒意。就差这么一点儿,那个,那个早已消失掉的人的名字,就要被提起。而此刻,可以完全肯定的是,这个名字正被眼前的她存储在心间,细细品味。一想到这些,胤禛就很难控制住自己。虽然,在理智清醒的时候,他也笑话过自己这种愚蠢的行径。然而,此刻,他仍然跌落进嫉妒的情绪中。与一个死人较起劲。
“像谁?”他沙哑着嗓音,沉沉的目光压迫着她的眼睛。他还在看她,眼里露出了恨意。
咬住舌头,小蝶不说话。隐忍的沉默却换来更贴近的相逼。
“朕在问你话……”
一瞬间,他在她眼里陡然变换,好似拔地万丈的山峰一般,仅凭一个称呼就如巨人般桀骜地屹立。巨人没再给她时间犹豫。下一刻,猎物落入陷阱。在持续的惊恐与慌乱中,她被捕捉。事后,她没有落泪。她的眼泪,在八年前就已干涸。打从万花楼地下室回来的那个晚上,他就把她掌控在了手心。她是那只逃不出五指山的猴子,而他是专门克制她的死敌。
凌乱的小屋,昏暗的光线,陈旧的摆设,随手可见的书籍……打量着眼前之所见的胤禛,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他的手还在她光滑的后背流连。她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在装睡。把头凑过去,他的唇沿着她长发覆盖住的耳廓往下,立即,她露了馅,尖叫着用被子裹紧全身,再一次把脸转向墙壁。他没有再强迫她,这种激烈的方式刚才已经用过,近乎地狱火焰般的狂热席卷住了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他这个点火者。极度欢乐后的疲惫爬上他的四肢,这一刻,纵然欲念还在缠绕,可是,静静地相互依偎才是他的需求。他喜欢与她的坦然相对。或许,这恰恰是在心灵上被拒绝后的一次变相寻觅。她不肯对他付出感情,他只得抓住她的身体。
八年前,她说她不要妃子的头衔,不要奢华的待遇,更不要把自己暴露在后宫明争暗斗的是非圈子里。她说她想要的只是不被人打扰地,听着自己孩子一切平安的消息安静地度日。他照她说的办了。对外,声称取消年妃的称号,并指明她被幽禁在闲梳院失宠沦落为普通宫人的身份。既然不再宠爱,又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人重新带回宫里?耿妃这样的疑问没有机会问出口,胤禛已不去她那里。除了偶尔需要在别的女人那里停留之外,他去的最多的地方,只有小太监常喜知道,是在哪里。
其实,更叫常喜不知道的是胤禛觉得每次去那个地方的时候,弄得他感觉都好像他这个皇帝在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