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入掌心。仿佛一个干练的侦探般,他继续对露在眼前的每一个细节旁敲侧击。
“那么这个信封呢……就是供词……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椅背后边……它嵌合在椅背后边镂空的格挡里……”
胤禛不说话,走到刘二虎的椅背后看了一下,脸色阴暗。“所以……绕了一大圈……你想说什么,小蝶?”他问她,用一种明知故问的语气。
她察觉到了。一直跪伏在软榻旁的她转过身,站起,朝他望了一眼,道,“将心比心。”
胤禛大叫一声,伸出胳膊又想把她抓住,却被轻盈的她躲过。“什么哥哥,什么将心比心……胡诌!乱扯!简直风马牛不相及!别忘了,小蝶,年羹尧根本就不是你的哥哥!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小蝶不语。
“所以,别把刘二虎傻瓜自杀式的事生搬硬套在我们之间,亲情,所谓的亲情在你和这个……这个此刻躺在软榻上的、卑劣的男人之间根本不存在!少在我面前演苦肉计!”
“是的,不是亲情。刘二虎魔咒般哥哥的发音从我心头呼唤出的当然不是亲情。爱情!是爱情!不受任何干扰的爱情!我爱他,爱这个被称作我哥哥的男人!是的,世间从没有任何东西能超越我对他的这份独特、真实的情意……”
软榻上的男人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这样细小的动作,谁也没有发觉。
“啪”地一声,她被打断。忍无可忍的胤禛给了她一记耳光。盯着自己的手,胤禛没有感觉。只是注视着小蝶红肿的脸蛋,觉得刺眼。
“不许胡说。”他这样告诫她。
“胡说?”她厉声反驳,“从来,你都是这样对待违背你意志的反抗者的吗?”
胤禛气得恨不打一处来,拽过小蝶的手,把她拉扯到身边,低吼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别说他年羹尧马上就要死了,就算他不死,朕也绝不会让你,让你们双宿双栖!”
屋外这时传来一阵骚动。屋内的人置若罔闻,仍针锋相对。
“你走开!”
她没把他推动,激烈的反抗却换来急切征服的欲望。
“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小蝶……对不起……请原谅我刚从的粗暴……我不是故意的……来……让我看看你的脸……”他又朝她低下头。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胤禛正待怒喝,却听见门外响起了巴尔烈与多铎的嗓音。
“皇上……出状况了……”
两人有些慌张的声音令小蝶终于喘出气,擦干净嘴角残留的气息,她退到胤禛身后,屏息观察。
“什么事?”门被打开。巴尔烈多铎匆匆走进屋,俯首跪倒在地,在相互推诿的凝视中,性子较耿直的巴尔烈接过话头。
“皇上,”他抱拳向胤禛报告,“反贼的余孽扣押了皇后与五公主……”说完,朝身后士兵使眼色,插在一只羽箭箭头上的信被一个士兵双手捧着交到胤禛面前。
“射这只信的时候,那些反贼余孽大喊,说是皇上如想保住皇后与五公主的命,就必须按照信上的要求满足他们……”
“屁的满足!”
看完信的胤禛把信攥在掌心,揉成一团,狠狠地撕碎。铁青着脸喝斥巴尔烈,“难道为了两个女人,朕就必须听他们的,乖乖的把龙椅让出?禅让?!呵呵,亏他们这帮傻瓜想得出……”
牢骚发完,身穿龙袍的男人又转脸大骂多铎,“连皇后和五公主都保护不了的大内侍卫总管,朕还要你干什么?!”
多铎吓得不轻,磕头如捣蒜。连声讨饶。
冷哼一声,胤禛道,“现在,朕就给你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一炷香的时间……朕要从你嘴里得悉反贼余孽的所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