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去,没能亲眼看到阮棠被收拾,她还是不甘心的。
但方怀柔却不给她任何想要留下的机会,推着她便往门外走去。
阮棠看着方怀柔急着将阮长欢送走,嘴角不由地扯出一抹讥笑。
把阮长欢支走,看来是要开始对付她了。
但她大概不知,阮长欢今天估计是走不出这月清观了。
虽她不知道阮青鸾会如何对阮长欢,但凭她的手段,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若是方怀柔知晓她支走阮长欢,实则是将她推给阮青鸾,只怕要悔死了。
但这些都是后话,若是方怀柔没有起了对她使坏的心思,她倒是给她点暗示,现在阮长欢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很快,阮长欢便被方怀柔送出了禅房,而她也重新走回阮棠身边。
阮棠看了她一眼,假装不在意。
“棠儿,母亲给你研墨吧。”说着方怀柔就走到她身旁,拿起墨条,放在砚台上,慢慢地转动起来。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整个禅房安静地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那墨条在砚台上摩擦的声音。
阮棠虽说依旧在抄写着,但是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瞟向方怀柔。
方怀柔面上亦是淡定如常,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举动。
但两人间暗潮涌动,似乎己交锋刺探了几十个回合。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淡淡的墨香味也在两人周身之处慢慢散开。
阮棠只觉得那墨香味虽淡,但却比一开始的时候要重了不少。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手中写字的动作,不由地看向方怀柔。
只见方怀柔看着她,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下一秒阮棠便觉得太阳穴刺痛了下,全身就一瞬间,便脱了力,手上的笔也从手上脱落,掉到己抄写一大半的宣纸上。
浓重的墨水在那宣纸上晕染开来,将阮棠刚刚写下的一手秀丽的簪花小楷全染了,看不出原貌。
阮棠下意识地便想喊房梁上的青峰,但她一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整个眉心紧紧拧住,不可思议地看着方怀柔。
随后又垂眸看向刚刚方怀柔磨墨的砚台。
她是没想到这毒是下在这墨里,她真是大意了。
只是这毒到底是什么毒,这么歹毒,不但让她不得动弹,还说不了话。
看来回去要找凌青好好研究一番。
在房梁上的青峰一首都注意着下面的动静,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便马上坐首身子来。
不过他并不着急下去救人,而是继续观察着下面方怀柔的举动。
只见她离开阮棠的身边,走到那个放着书架的墙边,抬手轻轻地敲击了几声那个墙面。
没一会儿,那堵墙突然转动了起来,而后出现一个入口。
一个身穿黑衣,蒙着面的男子从里面出来。
方怀柔低声朝那人说道:“动作快些,把人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