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向百姓交代,否则京城惊动非大宋之福。”
赵佶道:“到南方神霄宝殿,还要什么理由?找个烧香祈福理由,不也天下太平?”
赵桓目光一亮,道:“烧香祈福,确是好理由,孩儿这就前去下诏,以平天下疑虑。”
赵佶道:“快去快去!”
赵桓道:“另有一事;外头百姓恨极‘六贼’,恐欲诛之而后始畅快……”
赵佶道:“你也想诛之?可知太祖曾发过毒誓,立下遗言,大臣除了逆谋叛国之罪外,决不可诛之,顶多放逐边疆了事,你现在胡来,岂非背了祖训,且坏了朝臣和谐,当三思而后行。”
赵桓一时不语,毕竟当年母亲被封皇后时,的确遭受不少阻力,尤其太监为权斗争,母亲差点被废,此事怎敢忘记,然父皇仍护着童贯等人,看来得另谋他法了。
赵佶道:“蔡京、王黼等人,或做的过分些,但诛杀大臣之名,毋需揽在身上,放逐他们,是生是死,全是天注定,毕竟一切交予上天处理,乃上上之策。”
赵桓道:“孩儿受教了!”见父亲去意已坚,不再强留,随即告退,不久拟得诏书,公布天下,其诏书写着:。
“恭奉道君玉音,比以忧勤感疾,祷于太清,旋日康复,方宴处琳馆(道观),靡有万机之繁,可以躬伸报谢,今春就贞元节前,择日诣毫州太清宫烧香。朕只奉睿训,其令有司前期戒具,供顿储亿,毋或不虔。”
诏书虽说明太上皇将往毫州烧香祈福,然百姓怎敢信其真?但觉皇族皆已先行落跑,百姓小命岂能保?于是乘夜摸黑,又逃去泰半,京城更显空荡。
太上皇开溜一事既已传开,忠贞臣子个个诧愕,登时谏言不断,钦宗赵桓却避不见客,只传话表示太上皇只是去烧香,碍不了事。
那童贯自知十万火急,怎敢一刻待在京城,立即奏请赵佶,趁着暗夜整装南逃。
赵佶却不愿暗夜开溜,有失颜面,仍熬到黎明,择得吉时方走人,同行者除了太上皇后、嫔妃、宫女太监外,另有童贯、高俅、蔡攸等人。而那鱼景红早知赵佶失势,怎肯跟他前去?童贯亦变成落水狗,人人喊打,自靠不住,更不能跟他,几番思考后,终避不见面,决心另寻如意郎君为是。
蔡攸当知情势,纵使钦宗当朝,恐亦难挡金军,何况外头请诛六贼不断,父亲迟早遭殃,且据侧面消息传来,父亲似比自己更早一步逃离京城,如此更形不妙,群众若寻父亲不着,岂非将另觅对象?自己势必成为目标,故暂离京城,方为上上之策。
高俅除了倚靠赵佶外,他还能倚靠谁?一副忠贞狗奴才,粘着赵佶不放,以保性命。
至于童贯亦知局势,不但怂恿赵佶南逃,他且调集两万捷胜军以护驾,心想有此两万军护守,自可保全实力及性命,而那捷胜军全是童贯心腹,自无叛变可能。
然二万余军南逃,声势何其浩荡,登被一些忠贞烈士得知,立即引领群众追堵而来,而那州桥守卫姓李名胜,虽是小小头领,却以李氏同宗,自认为是李纲手下,当有一股傻气,竟然敢挡太上皇,跪地祈求太上皇莫要出京,应以京城共存亡。
赵佶闻得消息,甚为不悦,冷道:“本帝君乃前往南方神殿祭拜,又非逃难,怎一堆死脑筋家伙,老是转不过来!”
童贯为抢时间,立即说道:“臣立刻前去处理,毕竟误了时辰,甚是不吉!”
赵佶颔首:“时辰为要,不得耽误!”童贯立即策马向前,见得李胜只不过年轻小头领,登喝道:“大胆!敢挡太上皇御驾,难道不怕杀头?”
李胜道:“杀头事小,太上皇开溜事大。”仍跪地不起。
童贯更怒:“谁敢说太上皇开溜?妖言惑众么?来人,拿下他!”捷胜军应是,立即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