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刚才我眼见的也是假的么?我是傻,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因为我一直都相信你们仅仅是君子之交,不关风月,淡温如水。可是我还没有傻到看不到你刚才抱着她的时候眼里的怜惜,眼中的疼爱。那些怕是你自己都看不到吧?”
胤祥的脸色煞白,那手掌无声地从我的臂上滑落。深幽的眼眸是刺着我双眼的痛和绝望。我的心上一恸,瞬间百感而至,是爱,是痛,带着伤,有着深深的依恋和绝望了的彷徨。我不知道我究竟该怎么去想,怎么去做。
胤祥的眼光落定,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么你呢?你在质问我的时候从没有想过质问你自己么?你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看到没有今天的一切,你还会如此在乎我?”
那是雷霆一击,顷刻间,仿佛天地在旋转,我颤抖着,几乎哽咽不出任何一点声响。胤祥凌厉的目光看着我,那眼神中满是痛,满是责备,浓浓的剑眉蹙揪在一起,清澈的眸中闪着寒光,看穿了我所有的心事,那种揪痛,让我慌忙别开头,根本不力再去看他。
他一步步逼近我,突然猛地一把将我紧紧抱在怀中,用力地嵌入他的身体里。我们彼此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晖,我在等你,你知道么,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回来吧?……只要你肯回来,什么都可以。”
天空好似飘起了细雨,细到根本不能去看清的片片滴滴的雨珠,寸寸寒意从指尖蔓延,我闭起双眼,紧握双拳,半响,樱口微开,轻声道出:“胤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说得对,或许我们之间真的有太多的问题;而且如今又牵扯了太多太多的人,你我都累了……该有一点时间让我们都好好想想……”
听了我的话,他一点点松开手臂,那唯一的温暖随即一寸寸消失。
“好!”他重重地颌首。
那原本多情的双眼失去一切的神采,他缓缓地后退,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决然地转身而去。
我伸手捂住了胸口,想要按住那锥心的疼痛,只是那痛无边无际,根本就无法轻抚而去……
强忍住的泪;终于绝堤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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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守而守,那样的爱如此沉重。爱若真如一场梦,过而无痕,那该多好。只当我醉过,不必沉缅,不必失意。可惜我们都是凡人……想到的,却做不到。
我将泪擦干,拾着沉重的心,失魂地回到自己的帐篷。
白色的蒙古包外,站立着久等之人。我向前张望了一眼,深吸了口,平静地走了过去。
“格格,”清了清沙哑的喉咙,悦蘅的眼神里仍是掩不住的落哀,“您愿意听解释么?
我抿着唇,抬眸凝望,突然忆起我初见她时,垂柳岸边,那般如玉,温润,眉梢里的韵致里是百合的典雅清新。依旧记得那句震撼我心的“命如韭上露;明朝更复落”,因此,我将她视我知己。只是 ,我忘记里这样的女子如同一坛清净地窖藏着的女儿红,恬静地酝酿着,寡淡间难抑实蕴的醇香。
我竟薄笑起来,悦蘅一楞,疑惑地盯望着我。
“悦蘅,我不要你的解释,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读过‘诗经’里的《郑风·叔于田》么?
她的整个人蓦地一下楞在原地地,半响,点了点头,清澈的水眸收回了那份酸楚。释云如烟,对我淡淡而笑,亦叹亦云:“可是您该知道另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低了头,嘴角,是苍凉的笑意,“心悦君兮呵,君不知……君不知……”
“所以,”悦蘅黯然转开的目光,出神了许久,用那近似茫然的声音,静缓地道,“格格,请您原谅。若是错只是我一人的错。但您该相信今日所见并非是您所想的那般。十三爷的心里只有一个唯一。”
我隐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