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
“少主,喝杯水吧,补充水份,你流汗太多了。”小糖递过一杯水,轻声说。
武纯青接过一口喝下,心中平静。看下小糖,问:“你一直在看着我?”小糖点头。“你听到我说什么了?”武纯青问。“你说为什么你要这样残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傅足。这几句话你翻来覆去说。少主,与其让此人叫你痛苦,不如杀了他。你还做曾经那个傲视万物,不知痛苦为何物的少主。”小糖激越陈词。武纯青拉过小糖坐在床沿,摇头,轻声说:“不,我不会杀他。我宁愿一闭上眼睛就做这样的梦,里面有大部分地让我愉快的情节。”握起小糖的手贴于自己脸庞,“小糖,我知道我这是自作自受,我要看看发展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小糖,我不希望任何人干涉我的私生活,请你也不要劝戒我。你明白?”小糖急道:“少主,为什么要明知不可为而故犯之?最终的结果,你是必败无疑,惨痛不堪呀。不要试不要试吧,小糖求你。”武纯青凄然一笑,呓语般道:“小糖,你不知道那是种全新的奇异的让我通体舒畅的感觉。我想,我爱他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爱上那种感觉了。我不想半途而废。至于最终结果如何无所谓,我在乎的是过程。”小糖轻叹一声,道:“痛并快乐着。”武纯青点头:“也许是。”小糖站起身,道:“少主,你有主见就好。那我去睡了。”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转身离去。“小糖——”武纯青呼道。
“有事?”小糖伫足,回头问。“我想说,你很好。”武纯青微笑。小糖见他神色淡愁,比刚回来好多了,显然是那大哭大梦生出的强力效果,笑说:“少主,你带一点忧郁的样子别具风味。但是掌门他不一定欣赏,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武纯青指着她坏笑道:“只要你不向我爹告密,我敢说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一定是他。如果他超前知道了,看我怎么修理你。哈哈——”看着小糖真的离去,他复又躺下,头枕双臂,重温刚才的梦中美景,笑着咒道:“妈的,傅足你来时笑眯眯,走时笑眯眯,害我这样痛苦,看我如何叫你也痛得死去活来。”
正文 第一章 四十三
中部木派总部,位于其领土清舞城东,百亩阔地上耸立着各式建筑,整体布局错落有致,风格雄豪奔放。从高空俯瞰宛若战场上斗志昂扬的千军万马。按理说,这样的建筑风格应有相符的名称才是,譬如“雄风天下”“光辉万丈”“威震四方”等等名字,谁知,偏偏叫“至柔小庄”——也不知这是木派第几代掌门命的名——实是奇哉怪也。至柔小庄周围竖立十丈许高墙,东南西北各开一门,方便进出。
在靠近东大门有一栋向阳的清丽精致的二层小楼,听月斋。此时,约是凌晨四时,宅内烛光耀目,透过各个窗口洒将出来,在地上留下长长的窗影。进门便是一宽阔的客厅,数个房间分布周边,一道木旋梯通向二楼。只见客厅一圈高背软椅,椅与椅之间置有小茶几,陈设简单纯朴,从部分可推知全貌,别室亦是这般简单。
左首第二间是书房,此时,房门敞开。一个美得煞人的黑衣女子站在书桌前悠闲地细笔勾填肖像,原来一张雪白宣纸,被她的手中画笔点点抹抹之下,一位身着儒衫、风骨清朗的中年男子跃然纸上,似飘然欲去又似留连忘返。她放下画笔,抚掌微笑。
“小九,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画一张,挂满四壁,塞满书柜。他一天父亲的义务都未尽过,你这样做是否值得?”一个高大英爽的黑衣男子站在书桌拐角闷闷说。
“楚玉,别管这么多。”她看着画像轻快说,“我睡眠短,夜里三时起来,不做这些又干什么?”她正是木派掌门古九,三十四五岁年纪,但看上去年轻十岁,气质与外貌一样的逼人,成熟的芳香自她皮相下源源不断散发出来。她走到书桌头,拍拍这个叫楚玉的肩膀,淡淡笑道:“我早说过,白天你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