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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2 / 5)

会把那个箱子打开的,即使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克罗斯莱太太,谢谢你给我们个袋子,好用它去装回我们应得的钱财。”

当然,我说我会和母亲一道走。他们也当即为我们的英勇而惊呼起来;但是即便这样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们一道走。他们所愿做的只是给了我一支装好子弹的手枪,以防遭到袭击,并且还答应一旦我们在返回的路上被追赶,他们就备好马鞍;同时,派了个年轻人骑马去医生那里寻求武装支援。

当我俩在这个寒夜冒险出发时,我的心跳得很厉害。一轮满月冉冉升起,带着红晕出现在雾气的上方,它催促我们加快步伐,因为显然,当我们再返回时,一切将亮如白昼,而我们一出门便暴露在任何一个监视者的眼皮底下。我们悄无声息地迅速溜过篱笆,不过并没看到或听到任何增加我们恐惧的东西,直到“本葆海军上将”的大门关在了我们身后,我们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我立刻划好门栓,我们在黑暗中站着喘息了一会儿。房子里只有船长的尸体与我们作伴。接着,母亲在酒吧间里拿了根蜡烛,我们手牵着手走进了客厅。船长像我们离开时的样子躺在那里,仰面朝天,睁着眼睛,一只胳膊向外伸展着。

“拉下百叶窗,吉姆,”母亲小声说道,“他们有可能来,在外面观察我们哩。而眼下,”在我拉下百叶窗后,她说,“我们得从那个人身上拿到钥匙。我真不知道,谁敢碰他哩。”她啜泣着说了那些话。

我立刻跪下身子。在靠近他手的地板上有一个小圆纸片,一面涂了黑色。我立刻断定这就是“黑券”了,就拾起了它。我发现字写在另一面上,书写得非常美观、清晰,上面写道:“你将活到今晚十点。”

“允许他活到十点,妈妈。”我说,就在我说的时候,我们的老钟开始打点了。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我们吓了一大跳。但是消息不坏,因为这才六点钟。

“眼下,吉姆,”她说,“钥匙。”

我逐个摸了他的口袋,几个小硬币,一个顶针,还有一些线和大针,一支咬了一头的嚼烟,他那把弯柄的招刀,一个袖珍罗盘,还有一个火绒箱①,这就是口袋里面装的全部东西了。我开始失望了。

①内装火绒、燧石及钢片,用以引火。——译者注

“可能挂在他的脖子上。”母亲提醒道。

我强忍着厌恶扯开了他颈部的衬衫,那里果真挂着一条油腻腻的小绳,我用他的招刀切断了它,我们找到了钥匙。这小小的胜利使我们充满了希望,立刻毫不迟疑地上楼,进到那间他躺了那么久的屋子里,他的箱子自从他搬来时起就立在那里。

它和外面其他任何一个船员的箱子一样,在盖子上用热烙铁烙上了他姓名的起首字母“B”,由于长期不爱惜地使用,箱子角有些磨损、裂纹了。

“把钥匙给我。”母亲说,尽管锁眼很生涩,她转动钥匙,顷刻间便把盖子打开了。

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和柏油味从里面冒了出来,但是上面除了一套质地优良的好衣裳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那套衣服是被非常仔细地刷过并叠好了的,母亲说它们从未被穿过。在那套衣服的下面,开始出现了各式各样的东西:一个四分仪,一个锡制的小酒杯,几颗烟,两对非常漂亮的手铣,一根银条,一只西班牙老怀表,还有其他一些不值钱的小装饰品,大多是外国制造的,一副黄铜杆的圆规,还有五六个珍奇的西印度贝壳。从那时起,它常常使我想到,他一定是带着这些贝壳一起度过他流浪、罪恶、被追逐的一生的。

就这样,我们除了些银子和小装饰品外,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就连这两样东西对我们来说也没啥用场。再下面,是一件旧的航海斗篷,在很多个港口沙洲被海盐浸得发白。母亲不耐烦地把它拖了出来,现在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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