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道:“你喜欢的话,去订一个!”王芸的笑容顿时浮了上来,如同那桌上盛开的香槟玫瑰,妖娆而芬芳。将红唇送了上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他转过脸,将唇附上,当场来了个法国式热吻。
很多年前,在洛杉矶的街头,路过一家店的时候,她曾经为橱窗里的衣服停留。他就拖着她进去,她死活不肯。虽然知道他家的条件不错,看他平时从不为钱财烦心的,但她还是不舍得花他的钱。
她索性与他站在异国的街上,当着来来往往的外国人,面对面对峙:“女朋友才会乱花男友的钱!我是你以后的老婆,所以要帮你省钱!”从此以后,每次她生气,他总是一口一个老婆的哄她。现在才知道,要一个男人记住一个女人,就是要狠狠地花他的钱,最好花光他所有的钱,让他负债累累,永生永世记得她欠他的。
她轻轻地扯了扯嘴角,抚摸了一下似乎渐渐疼痛的肚子。正想要找个理由回去,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调笑声:“啧,啧,啧!你看你哥,那欲求不满的样子。要不是我认识这家伙早,还以为他今年才十八呢!”
热吻中的男女这才分了开来,王芸娇羞地推着言柏尧:“有人……”栩栩如生地还原了中国人的一个成语——欲拒还迎。
汪水茉转过了头,只见淡淡而温柔的阳光下,两个男子正款步走近。一个是唐瀚东,另外一个她不认识,却觉得很熟悉,仿佛当年加州阳光下的那个人,脸上经常有的灿烂的笑容,可以渗到人的心里去。
除了笑容,连五官和身型也都很相像。一瞬间,她似乎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好一会儿,才发现,她似乎出神过头了。于是,向那个人微微地笑了笑,表示致意。
那人很是爽朗帅气,笑着伸出手来:“你好,于柏天,言柏尧的表弟!”“汪水茉!”原来是他表弟,怪不得长得有六七分的相似。于柏天的手很大,很温暖。仿佛当年他的手,曾经牵着她的,十指连心,她以为一直会牵下去的……
于柏天转过头:“哥,你不是去澳洲度假了吗?我刚刚还以为看错了呢!”她还在看他,言柏尧只觉得有些火气上扬,刚刚的热吻竟然对她没有一丝影响力。微微皱了皱眉头,回道:“刚回来。不就是让你身边的这家伙拉回来的吗?说什么几十周年晚会,一定要出席,否则就提头来见!”朝他四周看了看:“怎么?就一个人?”
于柏天坐在他对面,很是慵懒:“一群人,没劲!正要回呢,刚好碰到唐哥。”唐瀚东道:“回什么回,我们正好五缺一。”
闲聊了几句,唐瀚东和他的温香软玉又去运动了。于柏天看了她几眼,邀请道:“汪小姐,一起去玩一局。”汪水茉摇了摇头,清浅地浮出一朵微笑:“我不会!”于柏天笑道:“那有什么关系。想当年,我也是一窍不通,还不是我哥用高尔夫球杆把我给打通了。”坐在身边的王芸似乎对言柏尧的事情极感兴趣,插了进来:“柏尧很小就会吗?”
于柏天呵呵地笑了出来:“得过少年杯冠军,你说是什么时候会的!”原来以前在一起,他就隐瞒了很多的事情,比如他的家世,比如他很会打高尔夫。
分手两年后,从绿乔给她的杂志上看到他和他父亲的合照,才知道他的家族、他的家世,总归是让人不舒服到了极点。就像老公有了第三者,老婆从别人口中最后一个知道一样,尴尬与痛心到让人难堪。特别是楼绿乔这个女人还在旁边打趣:“你不知道是只这么大的金龟吧?你也真笨得可以了。”也听不懂是讽刺、幸灾乐祸还是在笑话她,但她的确傻得可以。
她忽然轻笑了出来:“那你教我吧。”那笑在于柏天眼里,犹如烟花陡然升空,碎金炫彩划破了黑色的苍穹。
言柏尧靠在椅子上,目送着两人远去。现在的她似乎与记忆中的她差很远了,她以前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