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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河没再问李小兰也没有问左左,他自己将问题搞明白了,黄昏时,左左睡醒了,爬起来,洗了洗脸,吃了一片西瓜,发了一会呆就上街了,伊河像一条和善的游魂跟在他身后。
在巧云店里呆到晚上十一点,左左竟未发现不远处有束鹰一样的目光,盯着他和巧云,随着夜色的笼罩,那束鹰一样的目光逐渐融化,像温暖的光晕,笼罩着他和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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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指间的风剪了心上的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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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昨天晚上,巧云有些尴尬,她知道这个青涩男子迷上了自己,整个晚上,她几乎都没有和他说话,但是,她能感觉到一束目光跟着自己的背影游来荡去,象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怀着一种近乎于敬仰的温暖抚来摩去。她知道那颗少年的心,已蓄满迫待燃烧的干柴,只要她一个暧昧的眼神,一切一切就成了无可后退。
是的,她需要爱情,但不是来自一个21岁男孩的爱情,在她眼里,23岁前的男子,其爱情心智都可以用少年来称呼,她需要的爱,应是来自成熟的男人,每一颗女子的心,都需要呵护与宠爱,而不是,自己去宠爱呵护别人,她的青春已经不多了,不能浪费在指导一个少年感情成长上。
那天晚上的顾客,真多,她暗自庆幸,灵巧的指,象鸟儿在巢穴忙碌一样,飞翔在客人的头上。
送走最后一位顾客,她伸了个懒腰,好象刚刚发现左左似的,惊异道:你还坐在这里啊?
左左笑了一下,心里一片荒凉,其实,他是知巧云的心思的,却不甘心,有人曾说,有多少爱,就是输在了不甘心上,譬如李小兰,知道自己漂亮,所以定要嫁个人人眼热的男人,被军人抛弃后,在同龄人纷纷选择宁嫁套好房子不肯嫁个好男人的大前提下,她嫁了躺在祖业上悠闲自在的资本家后裔伊河,即便这婚姻的实质,不过是枚糖衣炮弹,但,她还是不甘心将这糖衣彻底剥了,倔强的她,是不肯让那些想象中的幸灾乐祸发出果然的感叹的。
左左说:姐姐,你真忙。他不想被巧云赶走,也不想让巧云对他起了戒心,所以,主动叫巧云姐姐,他不想离开巧云,他说不清楚对巧云的感觉,不是爱,是一种迷恋,就像孩子迷恋一个游戏,他觉得,有个令人蠢蠢欲动的游戏藏在巧云身体里,只要他能找到开关,一切就会开始了。
但是,他知道这不是爱情,可,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呢?他想起了《红楼梦》里的袭人和宝玉,袭人引导着宝玉初尝了云雨之事,而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却不是爱情,是暧昧的,亲昵的,温暖的,有点亲人的痕迹,像姐姐教弟弟怎样剥开一颗花生一样的简单。
对的,应该就是那种感觉,一种男人天性里的好奇与蠢蠢欲动使他时刻想着向巧云靠拢,睡在他心里的爱情,却是悠悠的。就像宝玉和袭人云雨,他的爱情,却是黛玉的。
巧云倒了一杯水,擎在手里,慢慢地喝着,说是啊,恐怕以后我都会很忙,忙起来了,我就顾不上和你说话了。
左左看着她的眼睛,气焰低敛地说:没事,我就是觉得心里堵的慌,来随便看看,我不会打扰你的。
他想,他已经把自己表达清楚了,他只是无聊,不会打扰她的生活。
巧云翘了翘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扬头看墙上的表:这么晚了,你再不回家就没末班车了。
左左也看了看表,说,我可以走回去。
巧云不相信似地问:走回去?十多站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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