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她不禁想起娘说的那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金欢儿此生见过的珍宝不计其数,而眼前之人流露出的脉脉之情,是否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赵寻欢……亏你想得出来。”她不禁喃喃念着。
赵袭勾唇一笑,目中含情。“我先回宫,你等我。”虽是简单一语,却真切诚恳。他一跃上马,转身对随从道:“护送欢儿平安回到金府,不得有误。”
随从们一听暗自叫苦,赵袭心中明了,便对欢儿道:“他们无恶意,莫再想法子教他们吃尽苦头。若欢儿想再使花招,为夫的他日再陪你玩一次便是。”
“什么为夫的?你要不要脸!”
“你的清白不是要我负责?我娶定你了。”
“龙……赵……可恶!”
“喊不出来是吧?就喊夫君吧!”
欢儿气得想骂人,却当真连他的名字都喊不出,赵袭带着笑意,目光流连地离去。
回到家中的欢儿整日发呆不语,爹爹唤也不理,只有娘亲瞧出了女儿的心思。
李月娘拿着欢儿的衣裳走进她房里。“欢儿,你大姐最近求神问卜,说咱家二姑娘红鸾星动,必有喜事,可有此事?”
“什么?”欢儿好一会才回神。“娘你刚刚说了什么?”
“说你这两天净在房里发什么呆?”显然欢儿根本心不在焉,娘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
“我发愣?哪有。”欢儿怎肯承认自个儿为那什么赵寻欢还是二皇子失了神。
“那龙公子,好像多日未登门找你了。”李月娘直接切入要点。
“哼!我才不想见他呢!娘你说这个做什么?”
“怎么提到他,你就有精神了?”
“娘!”
“好好好,不说不说。你也到了该找婆家的年纪了,前几日城里柳员外派了人送礼来,说柳家公子对你一见倾心,想那柳家家世显赫,还有亲人在朝中为官,家大业大……”李月娘慢慢说着。
欢儿听不下去,打断了娘亲的话。“娘,什么家大业大在朝为官,谁希罕!若真要说当官,你说的那个什么龙公子……”
“龙公子如何?”
“没、没什么!别说了。”欢儿语塞,她明白可不能随口说出二皇子的身分。
“这可是你自个儿提的喔。”李月娘瞧了瞧欢儿不自在的脸蛋。“想来你大姐应是说对了。”
“娘,没的事啦!”
“有或没有,娘就不问了,你自个儿心里头清楚,这事谁也勉强不得。”
李月娘带着笑意,离开欢儿房中。欢儿的性子向来谁也管不住,就不知那位龙公子,有没有本事“收服”这小丫头。
赵袭回到宫中,派出的侍从立即禀明追查之事。
“禀二皇子,千手怪盗前几日带着妻小及家当急奔他处。”
赵袭闻言点了点头。“很好。”
这江南怪盗眼中只有钱财,虽可用金钱收买,但若要让他全盘托出,还需使点手段。
“他已相信镇西节度使将对他不利?”赵袭问着。
随从答道:“正是。我们先放出消息,再派人有意无意地尾随跟踪,让他相信节度使欲将他灭口。”
赵袭先前遣人放出消息,让怪盗听闻镇西节度使因窃取军机图之事事关重大,甚为机密,待军机图到手后,为免他泄露消息,欲将他灭口。
随从继续说道:“依二皇子之意,我们另派人前往与之详谈,表明若愿投诚,不但可得双倍钱财,亦可保他一家平安。”
赵袭点头道:“如此威胁、利诱双管齐下,此人必会中计。”运筹帷幄间,他展现过人见地。
“不过,这只是第一步。”赵袭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