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了一笔收入事大,梓姨可不饶我。”
“等等,你还没说是什么事,我又不是笨蛋,不可能傻傻跟你走。”
“那就请你当一回笨蛋吧。”先说了,就不会有惊喜。
瞧着她气嘟嘟的小脸,凤歧忍不住偷捏她的粉颊一把。
“凤——歧——”她指着他的鼻间,小嘴开开合合,就是找不到一句适合的词骂他。“算了,脚长在我身上,我不跟,你奈我何?”
她美目一瞅,身形一转,如瀑的长发旋了漂亮的半圆。“你不放手,我怎么走路?”
凤歧笑了笑,牵着她柔软的小手就唇轻吻。“我牵你走就成。”
“谁要让你牵呀,我又不是不识得路。”她甩了甩,就是甩不开他厚掌。“唉呀,放手啦,少得寸进尺喔。”
“得寸进尺,我向来拿手得很。”他说什么也不放手,看得出来寻蝶其实没那么讨厌,因为她的手压根儿没施力。“寻蝶姑娘,这儿没人,就让在下陪你游湖一段吧!”
这还差不多。“好吧,本姑娘就赏你一个面子,不过我是不跟你离开的,除非你把事情交代清楚。先说好,我讨厌模糊不清的解释。”
她又不是不跟他离开,把话讲清楚这么难吗?
寻蝶倚窗而坐,窗外的景色是愈看愈浮躁。
有什么神秘的,最后她也会知道不是吗?稍微解释一下也好呀,嘴巴紧得跟蚌壳似的,气死人了!
更气人的是,她还是没志气地跟来了。
坐在马车上,寻蝶回想被人架上车时的窘境。马车一开到门口,问不到答案坚持不动身的她,右胁冲出为她准备好包袱的小喜儿,左侧杀出伺机已久的梓姨,后方一班乐师与跑堂的伙计,送行的人马挤得春拨楼水泄不通,不少客人指指点点,耳语纷纷,最后她只好认命被人赶上架,进了马车门。
搭了一日马车,随意找间客栈留宿,隔天用完早膳后马上换乘船,路途委实不近,她这些年鲜少在外奔波,疲态难掩,看在凤歧的眼底,实在心疼。
她明明好奇得紧,却又因倔强而忍住不问,眼底的责怪怨怼还会少吗?可他也必须忍耐,不见得比她好受,好不容易捱到了目的地,却又开始忐忑不安。
“你带我到嘉兴有何用意?要坐船,百花湖上的扁舟也使得。”
寻蝶先一步踏上望吴桥,回忆一幕幕浮上眼前,恍若隔世。若她猜测的不错,他等会儿应该会带她到菩提丘。
“来,走这。”
凤歧并未往东郊走去,找了间客栈下榻后,随即来了十多名壮汉,好像是他事先约好,其中还有一位堪舆风水的阴阳先生。她愈来愈糊涂了。
“凤公子,明日辰时是这十天来最好的时辰,以二刻为佳。”阴阳先生顿了顿,再问:“亲人有来吗?”
“有,就是这位寻蝶姑娘。”他将寻蝶推了出去。“她就是寒家的后人。”
寒家的后人?寻蝶警戒心大起,隔开凤歧的手,脸上神色坚决。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别以为我现在好说话,你连分寸都不懂得拿捏了。”
“都到嘉兴了,我还会瞒你什么不成?”抚着她充满生气的小脸,他害怕她接下来的反应比预料的还要激烈。“我打算把你爹娘的墓移柩到铜安。”
移柩?寻蝶美眸圆瞠,不敢置信地瞅着他。难怪他说这件事非她不可。
“为、为什么要这么做?”干涩地吐出这句话,她脑子混沌得很。
“我记得你曾说不能为父母立坟立碑而自责不孝,现在为了春松居又分身乏术,根本没有机会回嘉兴,我才想移柩到铜安,就葬在你喜欢的那棵相思树旁,让蜕变成温寻蝶的你,没有傲梅留下的遗憾。”他润润唇,实在猜不出她此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