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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看向前任族長,日向日足。他站在一邊,面容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丟下這個炸彈。顯然,這件事他並不是完全不知情的。
佐助又朝周圍的日向一族看了一眼。所有人的表情都很認真,並且,看著雛田的目光中飽含著真誠的敬意。他們並沒有表露出任何驚訝或是別的什麼情緒。恐怕這次的儀式,是所有日向早先就已經知道和接受的了,而這其中,雛田和寧次付出了多少努力,佐助雖然沒親眼見過,卻也知道其中艱難。
越是久遠的家族,越是歷久的、頑固的規則,越是難以打破。不僅僅因為宗家很難願意放下權力,其實更為重要的反而是分家的心態。倘使分家對宗家包含著怨恨,那麼這儀式的達成只會讓日向一族陷入混亂,而清楚分家對宗家怨恨的宗家,也絕對不可能接受眼前的狀況。要消除他們對宗家的偏見,使所有日向的人都心平氣和地進行眼前的儀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接下來,讓佐助覺得意外卻又覺得理所當然的的是,給雛田刻上新咒印的人是日向日足。前任族長這麼做不僅是為了表示對新任族長日向雛田的支持,也是為了表達宗家的態度。倘使將這個任務交給其他人,或者是分家的人,這場儀式反倒顯得像是某種叛逆的反抗,而不那麼鄭重其事了。
所有人都屏著呼吸看著雛田跪坐在日向日足面前,閉上眼睛安靜地任由對方給自己刻上新的咒印。
佐助不由得想,這個世界上最為有趣,又珍貴的,就是變化了。或許向好的方向,或許向壞的方向。未知讓人惶恐,卻又讓人心生嚮往。但是不論如何,只有踏出步伐,才能知道,接下來是光明還是黑暗。
離開日向一族後,佐助沒有馬上回到將軍府,而是在木葉留一個晚上再走‐‐畢竟是日向的新任族長上任儀式,自然是在木葉中現在日向的聚居地舉行。
佐助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佑助盯著窗外在發呆。
&ldo;怎麼了?&rdo;佐助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佑助的腰,下巴抵在佑助的肩膀上,頭髮上還未乾的水順著發梢滴在佑助的鎖骨,然後劃出一道水漬,往下沒入了視線所追不到的地方。
佑助被這水弄得有些癢,他伸手推開佐助,看著頭髮還未乾的佐助,他皺了皺眉:&ldo;你怎麼都不把頭髮弄乾?&rdo;
&ldo;看到你好像很苦惱的樣子,我頭髮都沒幹就過來了。&rdo;佐助無辜地笑了笑。
佑助拿過佐助脖子上的毛巾,皺著眉對佐助說道:&ldo;坐到床上去。&rdo;
看到佐助坐下,佑助拿毛巾給佐助擦頭髮。佐助乖乖地坐著,安靜地享受佑助的服務。
兩人都沒有說話。
半晌後,佑助停下了擦頭髮的動作,聲音低沉:&ldo;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rdo;
&ldo;什麼?&rdo;佐助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佑助。近一年,佑助的身高越來越逼近他,兩人已經差不多高了,兩人現如今除了氣質,還真看不出什麼其他區別了。
而此刻,佑助的表情有些複雜,他看著佐助,嘆了口氣:&ldo;我要離開一段時間。&rdo;
&ldo;嗯?&rdo;佐助愣了下,然後很容易便接受了這件事:&ldo;我知道了。&rdo;
&ldo;你不驚訝嗎?&rdo;佑助看著佐助算得上極其平靜的表情,有些不滿地問道。雖說是自己提出要離開,但是佐助的反應他顯然並不滿意。
&ldo;不。&rdo;佐助看著佑助,笑容溫柔:&ldo;我們是同一個人,所以我對你,比你想像得還要了解得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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