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大家的身家性命……”
君珂也知不可勉强,说:“贵村可有无人居住的空屋么?”
应声闪出一个年轻小伙子,向老人大声说:“三伯,请让侄儿接这位相公去住。我一条命,拼了。”
老人未否置答,君珂问:“大哥是一个人住么?”
小伙子苦笑道:“家人早搬走了,我在守家,也准备到时拼命。”
“大哥尊姓大名?”
“本村人全姓彭,小弟叫继宗。”
“好,继宗兄,打扰你了。”他又向老人说:“请老伯告诉大家,说小侄住在继宗兄处,他们来找我的话,可告诉他们,小侄打发他们走路。”说完,拾起书箧儿,随继宗走了。
村中不大,只有五十户人家嘛!中间是祠堂,村北村南是村栅门,每户人家相距都有一段距离,便于建晒谷场和牲口栏,看去甚为凌乱,但房屋却是宏大宽敞,建材和格局都不俗。
祠堂西面不远,是彭胜安的府第,大厅五间九架,瓦兽屋脊,用青碧绘饰。大门是三间五架,大门陆离已脱剥不堪,兽面锡环已现黑灰色,门关得紧紧地;显然,主人已经离开太久了。只有侧门可以出入,有两个老家人在内照管;过些时候,可能面目全非了。
继宗的宅院,正好在彭胜安的大宅后端,是一所三间的宅院,明窗净几,倒也洁净清雅。
继宗家里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位堂叔,这位堂叔,叫凯良,只有三十余岁,人也相当雄壮,也是个随时准备抛头颅的拼命三郎;因为他排行第三,曾受了三次重伤而不死。
凯良听继宗说了经过,高兴得上了天,亲热地和君珂寒暄,并亲为他打点宿处,并请一位大婶下厨治酒食果品。
叔侄俩陪君珂在厅中聊天,凯良便将百年来两村的结怨经纬,以及这三年来所受的凌辱情形—一说了,最后说:“论人丁,石弓村并不比我们多,但他们请来的人个个武艺高强,全是杀人不眨眼的外地人,委实拼不过他们。我们村中的男丁全愿意拼命,可是有老有小,奈何?总有一天,我们会拼的,目前等秋收之后,先把老少妇孺外盘,留下能拿刀枪的人生死一决。我们的刀枪都埋藏得好好地,为保家园,我们的血经常准备流,脑袋随时准备搬。小兄弟,你来得好,咱们三人好好干一场。”
君珂一直静静地听完,接口道:“目前小侄还未摸清石弓村的底细,暂时请三叔和继宗不必插手,等摸清之后再定行止,请两位拭目以待,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前,小侄不愿惊动贵村的人.以免带果你们玉石俱焚。”
继宗摇头苦笑道:“老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三人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这时想逃也不可能了。且别说谁带累谁的话,你老弟确是为彭家村而招来的祸患,我村中的父老兄弟皆因此而万分抱歉。”
这时,族长派人从后门送来了一席酒,交代凯良叔侄,说如果林相公不敌,可往村左山中暂避。
厨下的大婶理好酒菜,搬出前厅后,也惶然走了。
君珂愈看愈不是味,着实恼火,他说:“别说抱歉的话,俗语说:祸福无门,唯人自找;咱们都是自找的,谁也别怨谁。哼!官府既然不管,好办,人命不关天,好说话。”
凯良肃客人座,由继宗把盏,举杯道:“林公子,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为敝村的事,而卷入漩涡两肋插刀的豪侠义举。敬完这杯酒,咱们不必客气了,先装饱肚皮,等会儿石弓村的人快来了。”
君珂举杯干了,含笑问:“三叔,他们会来?”
“会来,即使是骂了他们的人,他们也会涌来找人出气,何况打了?”
“请三叔注意,千万不可乱插手,听小侄招呼行事,让他们尝尝滋味回去。小侄敬两位一杯,先别管打架的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