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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3 / 5)

“还用说吗?这个人肯定是不正常的。”纪子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也就说是变态吗?”

“可以说是变态,也可以说不是变态。”纪子将垂在脸庞的头发撩到耳后,“对于很多人而言,无疑是变态的,但是我认为强(和谐)奸与变态之间没有太大联系。”

秀楠看了一会对方的脸,从书包里掏出随身听放在手中把玩,“你不认为这个人是变态?”

“可以这么说吧。”纪子微笑,从书桌的抽屉拿出一盒薄荷烟,抽取一支衔在唇边,没有用打火机点燃,“你这只秀楠又在思考什么哲学问题?”

秀楠略微歪头,右手的手肘支在桌面,掌心撑着脸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视线从纪子的脸上移到手中的随身听,随身听在手里不停地翻转。

要不要将关于唱片与贞洁的思考告诉纪子呢?如果不告诉纪子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告诉了。但若告诉了对方,那么对方会理解她吗?她能够理解这一看起来怪诞荒唐的想法吗?秀楠对此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纪子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指着鼻子说她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虽然纪子不会用看待精神病人的眼光来看待她,可不代表她就能理解,更准确地说是纪子未必会接纳她这一思想,能否理解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能否接纳。说到底,她之所以犹豫不决的原因是担心对方是否会接纳。假如没有接纳,那就谈不上理解了。

那纪子会接纳她的想法吗?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不过对方终究和身为成年人的秀楠共同生活了这么多载,即使不能做到理解,但肯定能做到接纳,否则她想象不出纪子是怎么和成年的她相处这么久的时间还不分离。

其实关于贞洁与唱片的思考是没有作硬性的规定——需要分享给他人,她全然可以将其藏在内心的某个角落,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也不使它重见天日。归根结底,这不过是属于私人化的东西,没有告诉他人的需要。

但秀楠认为独自一人抱着这个私人化的东西度过一辈子,无论如何都是稍欠妥当的,比起私藏起来,她情愿分享给他人,与能够接纳她的他人一齐分享,而这个“他人”无疑是纪子。尽管她没法判断纪子是否真的能够将她的想法全盘接纳下来,但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接纳她的人恐怕只有纪子了,因此她可以分享的人也只有纪子。

既然如此,何不尝试将心底话说出来,可能现实发生的情况与想象的未必一致。于是秀楠遵从心里的意愿,缓缓地叙述自己这个私人化东西的内容。纪子在倾听的过程中尽量做到闭口不语,以沉默的姿态认真地听取对方说话的内容与信息,并加以思考,除了偶尔发一两句必要性的话语。

坦白说,秀楠此时所说的话都是她很久以前就听过的了,因为她以前和秀楠曾经围绕过这一问题进行讨论,虽然那是发生在十年前的事,但由于讨论的内容委实太过特别,因此纪子的记忆十分深刻,甚至能够仔细地回想起那天谈论的光景。

一如现在,那天也是由秀楠先提出来这个话题,对方慢慢地讲述个人的思考,她则扮演听众的角色,等对方发表完见解之后,俩人便开始谈论。俩人的观点没有达到百分之百的一致,但也没有发生口头的冲突。从头到尾,俩人都是以平静的聊家常般的语气来讨论,不过她的语气要比秀楠稍微激动一点。

在那场谈话中,她与秀楠互相交换各自的想法。毫无疑问,纪子一开始是无法接受对方认为唱片比贞洁更加重要这一观点的,觉得秀楠的想法荒唐至极可笑无比,她认为即使一个人对一种事物抱有疯狂至极的迷恋,亦不会将其放到与自身的贞洁相同重要的位置。毕竟一种是身外之物,一种是自身之物,哪一个更加重要?自然是后者,至少纪子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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