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给你师弟赔个不是!”
段柔身子一震,抬起头来。韩玉见她眼中尽是泪水,心中不忍,便笑道:“师叔,我的脸早不痛了,你别再责怪师姐了。”
怀悦见段柔仍站在原地踌躇,柔声道:“柔儿,听话。”
段柔答应一声,缓缓走到床前,对韩玉道:“我做的不对,你别挂在心上。”说罢忽得一跺脚,双手掩面,转身跑了出去。
怀悦知她女儿家面薄,自己向来又对她甚是娇宠,今日却先被沈傲击伤,又被自己责骂,少年人心性,被挫了锐气,又当着众人给韩玉赔礼,心中自是不快。只得叹了一声,强笑道:“这孩子被我惯坏了,倒叫师兄见笑,莫要理她。”
她转头看了看虚心,对怀难道:“师兄,刚才我在门外也听到几句。少年人打架斗嘴是常有的事,你也别太生气。说句见怪的话,此时江湖上这般乱,你将他逐出师门,要他到何处去?看在我面上,这回便算了吧。”
怀难见怀悦开口,不好拒绝,只得道:“罢了,这次饶了你。明日起你还到后山面壁,我不叫你,不许回来。”
虚心大喜,道:“多谢师傅,只要让我留在山上,便是一直面壁,我也甘愿。”
怀难训道:“谢我做甚,亏你师叔给你求情,你记在心里吧。”
虚心又向怀悦道谢一番,自回房去。
怀难几人温言安慰韩玉一番,看他睡下,也便各自散去。
此后几日一直无事,众人各有所忙。怀难传下话来,命众弟子抓紧练功,准备武道会的应试。
韩玉躺了几日,脸上也便好了。闲来无事,便练练怀远传授的轻功。他悟性本高,不过二三日间,已练的似模似样。
这一日韩玉练了一阵,觉得自己腿上准头偏差,步法不稳。他心中甚不服气,便只练一式踏雪步。口中喃喃念道:“提气轻身,发于心而止于足。上下一气,周始贯通。”他口中念着,自照着口诀用功,一心二用,又是新学乍练,终是首尾不能相顾,一时收不住脚,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韩玉站起身来,呸的一声把口中泥土吐出,心中颇不服气。拍拍身上灰尘,又练了起来。
九华功夫最重悟性,逐层渐难。自创派开始,历代均有弟子一鸣惊人。天资过人者,一套掌法半年间便能胜过旁人。怀远三十岁入九华,终日勤修,三十多年后,便是怀难、怀安也颇有不如。
韩玉练得一阵,又摔了几交,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便停下来,坐在台阶上琢磨。照着口诀一步步试验,如此良久,渐得其法。
他起身再练,已觉得步法比适才轻盈了许多,心中暗暗欢喜。一不留神,却又用岔了力,摔倒在地。
他找到错处,不怒反喜,哈哈大笑,自语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却听背后有人哼了一声。
韩玉回头望去,见回廊中露出段柔半个身子。他笑道:“段师姐,来了便出来,玩捉迷藏么?正好我有几处地方想不太明白,你来教我。”
段柔见他看到自己,索性走了出来。板起俏脸,道:“我可没原谅你,你做什么和我这么亲热。”
韩玉笑道:“那我给你打几下出气。”
段柔哼了一声,道:“谁敢打你,那天你师傅发脾气的样子,吓死人了。”
韩玉站起身来,也不说话,只笑嘻嘻地瞧着她。
此时一轮红日初升,她站在眼前,两人距离甚近,韩玉瞧得真切。她脸上红晕微布,轻怒薄嗔,娇美动人。韩玉看得出神,不自禁得说了一句:“你长得真是好看。”
段柔大窘,嗔道:“谁让你胡说八道,你再这般油腔滑调,我要你好看。”
韩玉奇道:“我说的是实话,你比我娘还好看些,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