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朋友,当然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成为朋友,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个女生因为座位离他很近,于是被全班人给嘲笑的哭的很伤心,之后薛子晔才明白自己和所有人都不是一类人。自己应该算是一个异类。
薛子晔的人生在其他人眼里很惨,但是在薛子晔的心中却很温暖,因为他有个疼他爱他的爷爷,虽然不是亲生的,这一点薛子晔一直知道,而老人也知道他知道这件事,而薛子晔也从来没有在老人面前提起过这件事。
至少薛子晔知道,老人就是他的爷爷,这一点就足够了,不需要任何理由来装饰。
正当薛子晔以为能够一直这样下去,永远的照顾好爷爷的时候,上帝又在他的身上开了一个玩笑,当然这对于薛子晔本身来讲着不是一个玩笑。
七天前老人去世了,薛子晔哭的很伤心,薛子晔还记得老人那双厚重老茧的手慢慢的在自己脸上划下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一把无形的刀子狠狠的捅在了薛子晔的心口上,之后又无情的搅拌。
薛子晔的心在滴血,老人临走前张着嘴巴,眼神之中充满了不舍,放心不下,还有淡淡的歉意。
“吧嗒吧嗒!”泪水掉落在地上溅起泪花,薛子晔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泪,就好像吧身体里的多有的水分都变成了泪。
一瞬间薛子晔又仿佛回到了原点,一个抱着小木剑的小男孩慢慢和现在的他重叠,一样的孤独无助,一样的迷茫,一样的悲伤。
薛子晔最后咬着牙把那辆破三轮车卖给了一位棚户区的叔叔,拿了几百块将老人安葬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在那里守了爷爷一整天。
此时的薛子晔已经七天没有上学了,他只想拼命的吧自己塞在这个房子里,任性的享受爷爷最后留下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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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雨夜朝圣
薛子晔哭了,这一次远远没有小时候那样嗷嗷大哭,但是却同样的撕心裂肺,因为爷爷曾经告诉过他:“不要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那样显示你更脆弱”
薛子晔从枕头下翻出那个干瘪的不成样子甚至褪了色的气球和一个带着长长裂缝的小木剑,薛子晔的手轻轻抚摸着这两个小时候唯一的玩具,也是现在唯一的玩具“爷爷,我想你了!”
在薛子晔的心中这个气球远远要比小木剑来的珍贵,虽然这个小木剑陪伴他的时间最长,但是谁让这只气球是爷爷送给自己的呢。
要知道小木剑是那两个人绝对负担得起的,而这气球是爷爷一天不吃不喝才给自己攒下来了,况且那两个人在薛子晔心中早就已经逐渐的淡化,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那个小木剑和薛子晔淡淡的疑问。
在薛子晔的世界里爷爷就是他的全部,爷爷的怀抱是薛子晔认为这世上最安静温暖的地方,而爷爷也很享受抱着自己。
薛子晔默默数着,自己已经被两次抛弃,难道上帝对自己就这么不公吗?
“咔嚓”一道雷电划过照亮了没有灯光的小屋,外面毫无预兆的下起了大雨。
距离棚户区很远的地方有个教堂,据说很破落,但是一直没有倒闭,薛子晔虽然从没有去过,但是却经常倾听教堂外的诵经声音。
教堂的钟声清纯亮丽地响了起来,悠远而肃穆,像是来自苍穹,又像是走向大海,伴着雷雨的声音,就像是光芒一样穿透了薛子晔的心,薛子晔瞬间觉得满身、满耳、满眼都是钟声,当…当…当…,铺天盖地,渐行渐远,铿锵的钟声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嗡嗡余韵互为映衬,这钟声里,有爱恋和关怀,有雍容与悲戚,多日来的疲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