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家人及死去的亲属祈福、超度,谈不上有何收获。”温夫人淡然道,旋即双手合十,口内念道,“阿弥陀佛。”
“素闻丞相夫人笃信佛教,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上官漠笑道。
“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身信佛,不求有何收获,只是自求心安罢了。”不动声色的温夫人,却说了这样一番话。
慕容雪颜在一旁扶着温夫人,暗自赞叹,这个温夫人,表面上是在说自己,实际上,也是对是上官漠反唇相讥,倒真是一语双关。更难得的是话里挑不出毛病,让上官漠听了也只能点头。
“本王听说,相府方才闯入了刺客,两位没有受惊吧?”上官漠忽地话锋一转,也不等温胤城夫妇回答,转头命令身后众人,“来人,将这相府里里外外给我仔细搜了!”
“王爷,本相府中并无贼子闯入,不知王爷是何处得来的消息?”温胤城忍怒道。
“本王也是为了温丞相的安危着想。”上官漠将手负在身后,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慕容雪颜强作镇定,扶着温夫人的手却在暗暗发抖。温夫人感到她的紧张,隧反握住她的一只手。温夫人手心传来的融融的暖意,使她逐渐镇静下来。
“启禀王爷,并未发现刺客踪迹。”一名管事模样的男子躬声禀报。
“可将里里外外都仔细地搜了一遍了?”上官漠有意强调一遍。
那男子附在上官漠耳边,轻言道:“连藏酒的地窖都翻过了,没有王爷要找的那个人。”
“这就奇了,难不成,那刺客生了翅膀,飞了不成?”上官漠目光灼灼地将温胤城夫妇望着。
“王爷,下官与内子即将安歇,自来就没有听到刺客闯入一事,想来,是王爷弄错了吧?”温胤城一面笑,一面下逐客令,“时候不早了,王爷日理万机,明日还要早朝,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可好?”
“走!”上官漠阴着一张脸,挥手下令,嘴里还咕哝道:“一群饭桶!”
上官漠的人马离去良久,薛熙剑方从梁上翻身而下,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薛大哥,你还好吧?”慕容雪颜关切道。
“我没事。”薛熙剑道,“姨父,姨娘,外甥必须要连夜离去了,这相府之内一定也安插了那老贼的耳目!只怕多留一日,不但我自己性命堪忧,还会连累姨父姨娘。”
“薛大哥,那上官老贼既然起了疑心,此时外面一定布满眼线,我们要如何逃得出去?”慕容雪颜犯难道。
“放心,以我的武功,对付那帮宵小还是绰绰有余!”薛熙剑自信地一笑,旋即又问,“雪颜,你相信薛大哥吗?”
“我自然信你。”慕容雪颜微微一笑。
温夫人将两人的一言一语及相互的神色看在眼里,原本忧心忡忡的她忽有了几分喜色,对慕容雪颜道:“姑娘,熙儿一人出门在外,请你务必要好好照顾他!”
“这是自然。我与薛大哥是朋友。”慕容雪颜欣然允诺。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起,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生活状态。从前,她的主要精力放在经商这方面,偶然受到的打击,也基本上与感情有关。这一次,她却因为一个善念,而身不由己地将自己卷入了一场政治风波中去。她并非神仙,算不出这场争斗,最后的赢家会是哪个,只是凭了直觉与一腔热血,帮助一个她认为有帝王之相、治国之才的落魄皇子。薛熙剑除了是身份尊贵的皇子,亦是武功高强的一个男子。她相信,他什么都能捱得过的。正如一句俗话所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老身就放心了。”温夫人颔首一笑。
温胤城将两人引至一处阁楼。铺好纸,迅速写下一封信件。装入信封,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