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地大头目,草包一样的福王爷都已经抓住了,但是洛阳方向还有不少的军马,而洛阳北面靠近黄河的地方,很有可能还有一支军马埋伏在那里等待熊廷弼,所以还是不能有太多的耽搁。
不过既然福王爷这草包到手了,程真决定先吓唬吓唬他,审问他一番,了解一下洛阳的情况。
他笑容可掬地走到福王爷的面前,微笑着抱拳行礼道:“福王皇叔,一别数年,近来身体可好啊?小侄这厢有礼了……”说完,脸上的笑容,就好像春天盛开的鲜花一样,让福王爷感觉如沐春风一般,那肥胖的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其实程真哪里见过这个皇叔,他穿越过来的时候,福王爷早已经离开京城到了洛阳,他不过是猜想自己的前身那个朱由检见过福王,所以在信口开河罢了。
福王爷赶紧点头哈腰,连连说道:“皇上万岁,皇上万岁,是很多年不见了,当年皇上小时候的时候,孤王还抱过你呢……很好,很好,这些年我一只都很好,我们全家都很好……”说到这里,福王忽然发现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前面的大明天子已经变了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脸的严霜,跟冰川似地摄人。
福王爷很不自然地笑了,那笑容就是极其尴尬的那种皮笑肉不笑,他看到程真脸上还是冷冰冰地,眼里闪着寒光,再也笑不下去了,赶紧将笑容收起来,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低下头去,再抬起头来,又尴尬的笑了一笑。
程真心中冷笑,这福王爷真是一个十足的草包,比起陕西那帮白痴王爷来,那也是半斤八两的人物。
他脸上继续冷若冰霜,忽然走到福王面前,暴喝一声道:“朱常洵,你不但侵吞百姓田地,操纵大明官员,克扣百姓灾银,而且还起兵反叛朝廷,你可知道,这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按照你的罪名,刑部会判你凌迟处死,剥皮示众,你可知道?”
福王爷给吓了一跳,这下子脸上的表情变自然了,哭丧着脸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这起兵的事情,都不是我要干的,我说现在打不过朝廷的军队,但是那皇太极告诉我说,他会在关外配合,他还说肯定能杀了皇上……那个金德日我见过,他的武功的确厉害,我以为他能杀了皇上,我……”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福王爷赶紧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赶紧又道:“……我是被逼的,被那个戴面具的人逼的,刚才就是他在我的马屁股上插了一刀,他一肚子的坏水……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皇上饶命,看在我父皇和你父皇的份上,饶了我罢,饶了我罢……我不做王爷了,我不做王爷了,我把王爷的位置让出来了,只要每天能吃好的,能听戏就行了……饶命啊!”
程真冷哼一声,都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子孙,怎么就这个熊样呢?他打断福王爷白痴至极的话语,喝道:“现在洛阳城里还有多少人马?你在洛阳城北,又埋伏了多少的人马?快点说,也许朕心情好,就饶了你的性命……”
那福王爷听到“就饶了你的性命”几个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抬起头来,慌忙不跌的道:“我说,我全部都说!”然后用袖子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自我解嘲的笑道:“热……有点热啊……我全都说了,洛阳城里,还有两千多人,那是洛阳守将鲁林的人马,他听我的话,我一定叫他投降……洛阳城北,没有埋伏多少人马,有一批东洋武士,他们埋了两千多斤炸药,还有很多黑油,那戴面具的人说,等熊廷弼将军的人马过来,东洋武士就引爆炸药,用黑油将他们烧死……对,就是这么说的……我还想想……”
这时候程真已经翻身下马,福王爷脸上露出了笑容,急忙道:“皇上可以饶了我性命了罢,我是皇叔啊,看在你父皇的份上,还有你爷爷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