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占了上风。
谁知他刚急匆匆地往前院走去,就遇上同样急匆匆的兄长。
李思暮穿着官服,还未走近便道:“寻欢,宫里来人了,快去接圣旨。”
李寻欢皱眉问:“什么?”
见弟弟表情不对,李思暮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一时间也解释不清缘由,李寻欢只得把南柯的信拿了出来。
仓促的读过之后,李思暮也是满目惊疑与担忧。
一边南柯,一边圣旨。
李寻欢左右两难。
最后李思暮道:“不如我先去替你找南柯,你接好圣旨送走公公,再来与我们会合。”
李寻欢问:“那你不上朝么?”
李思暮拍拍他的肩:“这你不用担心,快去吧。”
看来也没有其他办法,李寻欢只得点头离去。
“哟,李公子李探花,久仰久仰。”
汪直原本坐在厅中的红木椅上,一见来人,竟又笑容可掬的起身迎道。
李寻欢本就烦闷,更不想和他多打交道,直问说:“皇上有什么安排。”
“是好事儿啊。”汪直毫不介意他的冷淡,笑完才挺胸抬头的拿出圣旨大声道:“今科探花李寻欢接旨——!”
李寻欢默默跪下,心不在焉。
但不了圣旨的内容简直比南柯出走更加突兀,不觉间便占据了他的注意力。
“…李探花惊才绝艳,朕甚为欣赏,当日殿试匆匆未能细叙,特邀李寻欢及友南柯于三月十五日进宫赏花赋诗,钦此。”
汪直念完后,恭敬的把圣旨递到他的手中。
李寻欢迟疑的站起身:“…南柯?”
汪直笑笑,抱拳道:“圣意难测啊。”
这个命令谁也不能违抗,李寻欢无奈的收好圣旨道:“我们会准时拜见皇上的。”
汪直的脸上还是那番真真假假的笑意:“看来李探花深得圣心,以后有用得着小得的地方,但说无妨。”
李寻欢淡淡的说:“汪公公总管西厂,政务缠身,哪有时间管我们这些琐碎小事,实在是客气了。”
汪直还是笑,就像他永远也不会生气似的。
等到李寻欢走出家门时,太阳早已晒便了整个北京城。
他收到哥哥的消息,便径直朝着南柯的住所走去。
一路七拐八折,果然不是什么大地方,走到目的地只见得一户独门小院,几只梨花怒放,开出墙外。
李寻欢见门未关,便也不打招呼走了进去。
默然抬首,恍惚便看到李思暮和南柯站在美丽的梨树旁,相视而笑的样子。
他从小就很少见哥哥真的开心,那张苍白英俊的脸上,二十余年来总是参杂着温柔与孤独的忧郁。
但李寻欢没办法否认,正如林诗音说的那般,哥哥和南柯在一起时的笑,才是真正的笑容,这时的开心,才是出自灵魂的幸福。
浅白的小花随风飘散,落英缤纷。
暖暖的阳光洒在李思暮纤长的睫毛上,有着金色的柔美光晕。
只这么一瞬,李寻欢那刚刚开始明晰的心情,便又那般万劫不复的坠入迷雾。
他有几分难过,几分怅然,几分欣慰。
又有几分空虚无措。
“哥哥。。。”南柯忽然侧头,发现了他的存在,轻声叫道。
李寻欢顷刻冷静下情绪,走进院子径直问:“你怎么能一声不响的就离开?”
南柯早已准备好了应对,很从容的背着手笑道:“我说过,我不想永远寄人篱下,现在我有了生活能力,自然就不能依靠别人,再说我也并没有离你很远啊,你有空闲的话。。。还是可以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