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就往前一直走就能到厨房里。”
她不是个没方向感的,所以记得还算清楚,姜南听了直点头说:“那我就放心了,总算不是个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的,我得先去公子院子里把衣裳归置一下,以后有什么事儿可以到浣衣院来找我。”
“谢谢姜南姑娘,我知道了,麻烦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姚海棠就行了个礼,然后沿着小路慢慢走着,一路上开满了深朱浅粉的梅花,甚至还间夹着些绿梅,看起来一片生机盎然。
记得寻径园里也有一树绿渚野梅,一过春节就开得热闹不已,那时她经常和杜和一块儿在梅树下,杜和会非常无奈地看着她喊:“海棠,你就不能惜惜花,多好的花全被你糟蹋了。”
她通常会回一句:“我不糟蹋它你哪来的梅花糕吃,要不咱不吃梅花糕了,那我就不糟蹋它了。”
对于她的回答杜和总是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说:“那你继续糟蹋吧,我等着吃梅花糕。”
他总是知道她喜欢做什么,对于她所做的事给便有悖于他的习惯,也会无奈地看着她,然后又宠溺地由着她去办。那些个梅花糕他哪里是真的非吃不可,甜的糕点他向来是不爱的,只是因为她爱做,他便爱吃。
看着眼前的梅林,姚海棠不禁有些出神,看久了眼睛一酸低下头来说:“这世间果然有个傻子死了,那个傻子多好啊,他还说过要养我一辈子呢,我只喜欢傻子不喜欢公子”
这时杜敬璋正办完事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行色匆匆地要回园子里去,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而往梅林里走去。他在梅林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脸,仰望梅花的模样让他想起一句听都没听过的诗句:“寻常窗前一样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地瞬间柔软下来,这种柔软不是刻意的,而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的,甚至不需要多作思索,他的脚步就向着梅林去了。
当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时,姚海棠差点就喊出声来,但看着那张莫明熟悉又太过漂亮的脸,要出嘴的两个字就生生地咽了回来,连忙低头行礼道:“公子。”
深兴地低下头,姚海棠怕杜敬璋看出她脸上的那层皮儿来,杜敬璋曾经跟她不止一次说过,易容是有漏洞的,要真是行家里手一看就能明白,所以千万别在行家面前玩这套,只会令人生疑。
就在姚海棠担心,而杜敬璋要仔细看了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喘着粗气说道:“公子……大公子他……他,不是,乔院长……院长遇刺了”
这一句话让杜敬璋迅速回头看着奔来的属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致安一身的好功夫怎么会遇刺。”
听说乔致安遇刺,杜敬璋是真的有些意外,所以才会问出这么一句因果非常模糊的话来,功夫再高的人也会遇刺,只区别在于受不受伤与是死是活间而已。
来人赶紧把话澄清了,开玩笑,乔致安的功夫天底下谁能伤着他:“院长只是小伤,但是陈司快不行了,公子……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赶紧带路,他们现在在哪里?”杜敬璋说话间就走了,只是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眼,这时姚海棠已经趁机溜远了,连个背影都没给杜敬璋留下。
“回公子,在永安街那边,现在人已经移到附近的医馆里去了。”
听着属下的答复,杜敬璋又举步往前,他要处理的事很多,天下人都知道太平院里全是他的人,不论是谁,敢伤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这世上虽说不能总是以血偿血、以命偿命,但有些事总要去做,这世间的公平是你不去讨就没人会给你的骑马行至永安街,这时永安街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太平院的人扫尾的工作向来做得不错。等看到太平院的黑衣黑骑时,杜敬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