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安生的。
不会走路的时候还好,到了四五岁能跑能跳的时候那可就苦了这老朱家了。
别人家孩子一辈子也不见得丢上个一两次魂儿,可朱奇呢,十天一小丢,半月一大丢,有那么一两次厉害的时候能让魂魄跑到二三十里路外的姥姥家去。说这事儿也怪,朱奇家与他姥姥家的路上有个火葬场。他妈妈每次带着他看姥姥都会绕着走,生怕出点意外。
朱奇呢,也够争气,没在路上被那些爷爷们给拐走。可看完姥姥回家后还是出事儿了,就见朱奇躺在床上身体一动不动,但嘴里却好似十分高兴一般的傻笑着。高烧把个小脸烧的通红,就好似烧红了的烙铁一般,却一个劲的哇呀怪叫,有时候还会突然发狂的撕扯衣服,力道之大,这撕衣服就跟撕卫生纸一般。
在村头下棋刚赶回来的朱老爷子也被孩子那样给吓了一跳。丢魂了,要说这事儿发生在自家孩子身上那就跟玩儿似的。但朱老爷子摆出架势,点香,烧符,化水等等一切都弄妥当了,可烧到一半的引魂香愣是没把魂儿给招回来。
这下朱老爷子头上也见汗了。赶忙询问儿媳妇都去哪了,听带着哭腔的儿媳妇仔仔细细把去过的地方挨个讲了个遍,也没发现个什么特别地方。就问有没有看到孩子有什么奇怪的动作。朱奇妈想了一会,就觉得朱奇在姥姥家一株老葡萄藤下傻呆呆的坐了一下午有些怪。说到这种事也不怪,谁家小孩没有个看蚂蚁搬家的时候,但朱奇不同,别家孩子再怎么看也像个人,现在想想朱奇,一动不动的那里还像个人,简直就像是一座雕像,不对,在高明的雕刻家手里,雕像也可以像活了一样,朱奇根本就像是死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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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起建文 卷三 六载火中过 七年护子恩
朱老爷子赶紧就火急火燎的往亲家跑,一家人心里那个不是滋味,老爷子年岁上去了,照着孩子的闹腾法,这一家人可怎么过。朱奇的妈妈周蕙兰伏在朱奇床边一个劲的哭,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在朱奇的印象里,几乎每次睁开眼都是母亲的愁容,下一刻就是母亲温暖的怀抱,再然后就是母亲如释重负的笑脸。年幼的朱奇不懂大人为什么会这样的又哭又笑,但他却感觉的到母亲的眼神与怀抱,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视若珍宝,珍之又珍。每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那种眼神,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物就要与她错身而过,每当见到自己睁开眼睛,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庆幸、喜悦、劫后余生?朱奇太小,他不知道。
当朱老爷子回来后,脸上那难以置信,惊吓过度以及极度庆幸的表情一直没有退去。
原来,周慧兰的娘家有棵成年人小臂粗的葡萄藤。每到夏天藤蔓都能把农家小院的天空遮住。这种在家成了气候的“藤仙”,也是可以对居家起到一些益处。至于为恶,朱奇的姥爷可是在家里供台上供着一座**塑像。伟大领袖的气场可是能够压得住一切的。于是,朱奇往常去姥姥家也没什么事儿。
可人不作死不算命,事无巧合不成书。朱奇这手贱的居然鬼使神差的爬到供桌上把主席像给抱了下来。然后居然带着雕塑出了宅子,再然后又自己回来了。再往下可就有了现世报,老葡萄藤没了压制,正好又见到个这么软的软蛋包子,不把你捆自己身边才怪,于是,这算得上熊孩子的朱奇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