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人包办。
万一遇上个这种女子无才就是德的标准古代贤妇。
天可怜见,这年头又不能离婚,要贾琮学某些民国大文豪,为爱情不顾一切,他自觉脸皮厚度不够。
凑合过下去呢?要是能这么凑合,贾琮前世也不至于成为魔法师了。
所以,贾琮冷汗直冒,一阵咳嗽,说道:“老爷,老太太……”
“大老爷是该禀明老太太,再作决定。”谢大人听见这话,越发觉得贾琮有前途,看贾琮的眼神,如同看见一块稀世珍宝。
贾琮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么一打岔,贾赦也忘了贾琮的问题,诸人也颇有默契地不再提起,只是围绕贾琮背出的木兰辞,吹捧夸赞起来。
没多久,谢鲸瞧中贾琮,要定亲的事儿,连带那首木兰辞,便传到了贾母和王夫人耳朵里。
贾母跟前亦有几个亲戚女眷说话。
听见这事,这些亲戚女眷心里一想,贾琮原是有才学的,因他入了今上的眼,方又选考支庶子孙之事,谁不承他几分情,人脉圣恩才学俱有,日后前途无限啊。
于是,这些亲戚女眷也动了心思,纷纷笑道:“倒叫谢大人抢了先了。说起来,我们也瞧见了几家小姐,模样聪慧俱是不俗,也不差什么。只是谢大人这一开口,大老爷必是要来请老太太示下的,我们倒不好提了。”
贾母似笑非笑地看了王夫人一眼,说笑道:“琮哥儿还小,定亲的事儿还早呢。就是宝玉,也有个和尚说了,命里不该早娶。哪有哥哥不定亲,倒是弟弟先定了的理儿。你们若听见模样性格好儿的,只管来告诉我,关键是姑娘好,根基富贵倒没什么。”
贾母这话才说完,王夫人便咳嗽一声,疑惑道:“琮哥儿问大老爷这词,我仿佛听着有些熟悉?好似听谁说过。”
凤姐儿也寻思了一会,猛然拍掌笑道:“太太竟忘了,前儿平儿说的那几句残词,不正是这人生若只如初见么?太太还叹说,琮哥儿的姨娘竟也是个才女呢。”
贾母听着凤姐儿这话里似有弦外之音,故笑道:“什么姨娘才女的?你们是打什么哑谜呢。”
凤姐儿笑了一笑,娇滴滴地道:“原是那日大老爷不好,平儿带了琮哥儿去换衣裳,不知怎么就在琮哥儿的衣箱里,翻出一张纸来,上头就写着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变缺故人心的句子,竟是一缺残词。平儿一问,才知是琮哥儿他姨娘生前留下的。平儿说,她怕大老爷见了不高兴,还嘱咐琮哥儿不要让大老爷知道了。哪知没过多久,琮哥儿就得了神明点化,今儿又到大老爷跟前念了这词,还遇着谢大人要招他作女婿呢。”
贾母听得生前留下,神明点化等话,心头亦然明白了几分,但亲戚在跟前,不得不笑道:“这有什么,想来是这孩子补了词,想起他母亲来了,故意念给他老子听呢。他老子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好好的女儿家,都叫他耽误了。琮哥儿若不抱怨两句,也没良心。”
贾母毕竟是重孙媳妇做起的人,绝不肯让亲戚看了笑话。何况,儿子是出了名的昏庸,孙子却是年纪尚小,自然是选择委屈儿子。
王夫人素知贾母为人,自然知道贾母是不可能勃然大怒,当众质问,所以她谋算的也不过是在人前点明此事,隐约透些风声出来,以图日后。
又说了几句闲话,贾母借口乏了,命人送了几位亲戚出去。转头便吩咐道:“请了大太太并琮哥儿过来。”
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