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震认出叫自己的人是晓月,惊喜的站起身,答应的声音里也是抑制不住的喜悦。答应了一声后,就对着晓月憨厚的笑。
有一个车夫认出眼前这婶子前几天包过牛震的车,眼里闪着光。他见牛震只知道笑不知道说话,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傻乎乎站着的牛震,提醒道:“牛震,还不请婶子坐。”
“嘿嘿,对对。”
牛震这才回过神,走两步将晓月请到棚子里,用袖子掸去凳子上并不存在的灰,恭恭敬敬的让晓月坐下。
“婶子您坐,坐下歇歇。”
晓月朝那人点头致谢,然后也不客气,坐下直接问:“牛震,下午我想包你的车,你方便么?”
方便,方便,就喜欢婶子包我的车。
牛震听到晓月要包他的车,瞬间笑成一朵花。他心里高兴,眼神也答应了,可嘴上却礼貌的跟晓月介绍道:“婶子,这是我们车马行的张账房。现在我们车马行有了新规矩,不管谁要包车,得先跟我们的账房说,包车的钱也是他收,他收了钱会给您一张收据。”
“好,那你帮我引荐一下。”
牛震将晓月带到那张桌子旁,很是恭敬的说:“张先生,这位是咱们车马行的老主雇了。”
张账房一直都在,刚才发生的也都看在眼里,听到耳朵里了。见牛震很懂规矩,来人也很客气,他也很高兴。
一切按车马行的规矩办,半点不为难哪一方。
晓月很是痛快的付了订金,又约好吃过午饭就出发。
订好车,晓月就进了云来客栈。云来客栈既可以住宿,也可以吃饭。
自家客栈的生意,她当然要照顾一二了。
此时大堂里的食客还不多,晓月找了个靠窗子的地方坐下。
伙计见有客人,赶紧热情的上前。晓月点了四个菜,一碗米饭。
她在等菜的时候,从窗子向外看,就见牛震和另外三人说了两句话,就坐在一旁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是一个粗粮饼子。他又解下腰间的水囊,喝了两口水,就咬下一大口饼子。
可能饼子比较干,牛震咽的有些勉强。
其他三人见牛震开始吃午饭,也都开始各自吃了起来。连同那个账房先生,都是自带干粮和水囊。
只有其中一人,带了一小块腌萝卜,就着干粮吃。
这时伙计给晓月来上菜。晓月就又买了四个馒头和四个包子,让伙计给外面棚子里的那几人送去。
伙计一听,先是一愣,后是微微点头一笑,对晓月说了声:“知道了客官,您请慢用。”
隔着窗子,晓月看到四人接过伙计手里的吃食后,对着窗子拜谢后才各自拿起吃食,只是谁都没吃,而是都小心的包了起来。
这是?
唉,养家的男人啊。
晓月知道自己不是菩萨,也不是圣母,做不到接济天下。轻叹一声,开始吃自己的饭。
饭后晓月也没休息,就让牛震驾车出发了。
路上晓月让牛震休息一会儿,借机问他关于地下黑市的情况。牛震先是一惊,后是憨憨一笑,说自己只是听坐车的客人在车上聊天,他耳力好才知道的,具体的情况他是一概不知。
晓月无奈笑笑,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牛震。
牛震像是受到了惊吓,眉头紧皱,连连摆手并后退。
“知道多少都说出来。”
晓月淡淡一笑,将银子塞到牛震手中。
“婶,婶子,不是我牛震拿乔,是牛震真的不知道。”
见牛震说的像是真话,晓月也不逼迫他,只道:“银子拿着吧。既然拿出来了,就不会再收回去。”
“我……”
“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