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见伙计要带自己进店。
为了节约时间,晓月也不跟他计较。
进店后,晓月快速打量店里的情况,布置,商品,伙计,以及顾客。
和以前基本一样,就是伙计变了,全是新面孔。
伙计直接把人带到男装成衣区,晓月选了一件天青色长衫,配了同色系腰带,又选了一个荷包,还有两双鞋袜。
一见晓月选的是由丝光锦做的成衣,伙计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把人给得罪死。
丝光锦是比较贵的面料,一件成衣怎么也要三四十两银子。
这样的主顾他可得罪不起。
在看这婆子很爽快的就选好样式和尺寸,也不讨价还价,还特别干脆地结账。
伙计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晓月本来不想给小费的。可是伙计的导购基本到位,后面更是满脸堆笑,看到自己拿出银子结账,就是一脸的讨好,全程服务下来也还算热情。最后把她送出铺子门口,张口闭口婶子叫着,不住地说道歉的话,让她别跟自己计较,还求她以后多关照他。
打工仔,什么时候都不容易。
于是晓月也就不计前嫌,从找回的散碎银子里拿出一小粒递了过去。
晓月走进一个僻静的小巷子,片刻后从小巷子里走出一个身穿天青色丝光锦长衫,身形瘦削,面容清秀,肤色白皙,手拿折扇,神色飞扬,斯文儒雅,气质温和的富家少爷。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位少爷家境富裕,而且家教良好。
还不到晚膳时间,晓月就在大街上溜达着。
走到一家茶楼门口,看到四五个年轻学子边说边笑,先后走进去。其中有两个人的身影,看着有点眼熟。
晓月也跟了进去。
那几个人上了二楼,进了一个包间。
晓月在一楼大堂找了个角落坐下,给上茶的伙计一小块碎银子,就问出了那几个人的身份。
原来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顾松亭,另一个是张子晋。
顾松亭就是张细娘和顾千章的儿子,张子晋则是文昌伯府嫡次子,比顾松亭年长一岁。
两人年纪相仿,又是表兄弟,曾经一同进学,经常一起玩。
去年秋天,顾松亭考中举人,今年春天还考进了国子监,可张子晋却还是个童生,两人明显玩不到一起了。
刚才张子晋拉着顾松亭进茶楼,顾松亭那不情不愿又摆脱不掉的样子,实在太明显。
原来顾千章官职不高,又没家底,张细娘也没多少嫁妆,他们夫妻还要仰仗文昌伯府。顾松亭在张子晋身边,那就是小心翼翼跟班的存在。
现在顾千章已坐稳户部尚书之位。
况且前些天顾家又新得了一笔不菲的“遗产”,家底儿翻倍的增长。
像这样年富力强,家底丰厚,手中有权,在皇帝面前也比较得脸的大臣,近些年都是几位成年皇子拉拢的对象。
顾松亭自小书读的就好,去年秋闱虽不是解元,但也考了京城前十的好名次。
国子监,那是他凭自己本事考上的。
除了自身的努力,家里的条件也让他底气越来越足。如今他再也不是那个要巴结没落的文昌伯府的小少年了。
所以今天这茶,顾松亭喝的未必可口。
那张子晋是上京城里有名的纨绔,自小就招猫逗狗,打架斗殴,长大后又加上吃喝嫖赌。
今天顾松亭被张子晋盯上,恐怕不止喝个茶。
晓月立即生出好奇心,很希望楼上发生点什么。就算不吵两句,也要来几句冷嘲热讽,来一个话不投机。
点了两盘点心,一壶茶,大堂里的说书先生登场了。
晓月听着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