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见了他就没机会说话了。”
地痞哈哈大笑,说:“这乐山城还没有我说不上话的人,大小姐你但说无妨。”
燕子卿冷冷一笑,说:“倒也不是谁,就是我手中这把刀,想要我们燕家镖局,就要问过我的刀。”
地痞见被燕子卿耍了,脸色一变,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大刀,就往燕子卿身上招呼。
燕子卿等他的刀砍近,嗖然一刀划出,刀光倏忽而过,瞬间就插回刀鞘,却见地痞的大刀像纸糊的一般被一斩而断,并且刀光划过,地痞栽倒在地,满脸鲜血,捂着脸哇哇惨叫,原来燕子卿嫌他说话无耻,一刀不仅把他的刀砍断,还把他半边耳朵割了下来,痛得他满地打滚。
那地痞也带有一帮平常欺男霸女的泼皮,这时看老大受伤,立刻拔刀围了上来朝燕子卿砍去,要把燕子卿砍成几段方才泄恨,但如果他们冷静的想想就知道,他们老大一出手就被人斩了半只耳朵,自己上来哪能讨到好处,只是他们已经来不及想通这一点了,因为燕子卿刀又出鞘了,几道刀光闪过,地上又多了几个捂脸打滚的人,还有数把斩成两段的断刀,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燕子卿收刀而立:“以后看到燕家镖局的招牌就滚远一点,不然见一次斩一只耳朵,滚。”地上打滚的众地痞不敢流连,忍痛连滚带爬跑开了去,周围早有平民百姓拍手叫好了,镖局镖师,其实也正是民间制服地痞的一个依靠,燕家镖局果然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云海图,玄机
燕过涛回到乐山燕家镖局后,重开镖局做生意,刚开门就遇上地痞滋事,燕子卿趁机严惩地痞,借此替镖局扬名立威,虽然一时威震乐山,但无奈镖局业务抛荒已久,道上流言也没有平息,所以好些时日都没有人上门来托镖,生意清淡,众人闲着就练功度日,原本以为大刀会吃了亏会卷土重来,但过了多日都不见那伙地痞来捣乱,燕过涛放下心来,知道燕子卿的刀法把他们镇住了。
这一日,燕子卿和南宫骥陪同孙慕莲将孙三清老人的骨灰放入燕家镖局后面的灵堂之内。孙慕莲原本想将父亲的骨灰送回家乡敛葬,但考虑到家乡那边已经家破人亡,整个宗族都已经流离失所了,回去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何况眼下孙慕莲在乐山,倒不如就近敛葬,日后烧香献祭也方便。这么考虑着,就托了附近风水先生去城外寻个宝地,一时还没有得到回音,于是就暂时把骨灰盒放到灵堂中来,设了个香炉,有一炷香供着。
燕子卿上了一炷香后,看孙慕莲还在伏地祭奠,南宫骥在旁作陪,心想可能还要一些时间,于是就退开身来,四处走动看看。燕家镖局的灵堂挺大,辟在后堂一处单独小院里面,灵堂正面供着燕家的列位祖宗,每日有老管家前来添油上香,因为终日香烟弥散,所以屋顶都熏黑了,整灵堂就显得十分阴暗。
燕子卿扫过牌楼上的列为祖宗的灵位,转到了左侧墙面上挂着的一幅大图画前,图画占据了半面墙,因为常年被烟熏,纸质已经发黑了,而其底色也开始发黄,显示出这图画由来已久。画上是一幅黄山日出云海图,嶙峋怪石上数株迎客松虬枝苍劲,石上有一人影,临空远眺眼前的云海日出,只见云海如万马奔腾,虽然图上看不出日光,但通过云海的浓淡墨水,却晕染出金光万丈的磅礴气势,实在是一幅难得的意境超拔的杰作。
燕子卿印象中这幅图一直就挂在这里,虽然灵堂比较阴森,但小时候她还经常跑过来看。燕过涛告诉过她,这幅图就是当年创下燕家武学的老祖宗所画,后人创下燕家镖局后,这幅图作为传家宝,和“漫云宝刀”一起流传了下来,宝刀现在传到燕子卿手中,但这图画却一直挂在灵堂中没有动过。
燕子卿看着这幅小时候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