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榕一阵反胃。捂着鼻子说道:“你别动,我去找些药来。”
很快,包榕端着水盆,带着纱布和消毒水进来。
“别碰我!”谢易暴躁地踹了她一脚。
“谁想碰你?恶心死了!”包榕一点也不客气,抬腿就是一脚踹回去,疼得谢易哇哇直叫。“要死就死远点!别臭在我网吧里。我还做生意呢。”
谢易不再说话,他连说话也要废很大力气。只剩下嘶嘶的吸气声。
“别这样看着我,你把自己捂这么严实,是要发酵吗?你这衣服得脱下来,久了就长肉里了。”包榕暴躁的把他的外套扯下。谢易已经惨不忍睹,疤痕裂开,整个人差不多成了血淋淋的。疼得他眼泪直流,偏偏眼泪流进伤口,越发疼痛。
“恶心死了!”包榕转过转过身去,一阵干呕。
“说说你这次惹了谁呢,被打得这么惨?门牙都掉了一颗。是刀疤哥?”
“他已经死了。”谢易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
包榕一听瞬间明白了:“唉,你们男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一旦结仇,不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你说你跟他对着干干嘛?把自己也害这么惨。”
包榕用清水给他擦洗一遍,抹上消毒膏,用纱布缠上。期间,谢易满眼泪水盯着她,看得包榕浑身不自在。
“好了,穿上这身衣服快走吧。唉,又得我收拾半天。”包榕把老爸的一套旧衣服给他,又塞给他几百块钱。
“以后,这些偷偷摸摸的事还是别干了。这点钱拿去看看,涂些消炎药,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谢易一把抓住她,整个身子快贴到她身上了。“你,你干嘛!还不快滚!”包榕被他满是疤痕的脸吓得紧闭双眼。
“谢谢。”谢易绕过她,跌跌撞撞推门离去。
谁也没爱过他,他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或许此刻,在他绝望时,仅有的片刻慰藉。
“蛮子。”愉悦从没想过蛮子会走那么快,他连叫几声,吧嗒吧嗒声才停下来。蛮子用力一跺脚,斜着眼看着他。
“你真恶心!我们家可不欢迎你!有多远滚多远!”见他还跟在后面。蛮子铆足劲撞上去。
“滚开!”
愉悦踉跄几步一时不知所措。
见他没跟上来,蛮子这才放心跑回家去。
院子里说说笑笑,好不欢乐。
“姑姑。”蛮子推开门,张张嘴。“以后别让愉悦进门了。他好恶心。”
院子里三个女孩正在淘虾。闻言,李诗语雪亮的眼睛落在蛮子身上。“他怎么恶心了?说来听听!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了。”
“他怎么了?骗你零花钱了?”知了问。
“不是!他和包榕姐好上了!恶心!”蛮子忍不住吼道。
知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事啊!你生那么大气干什么?”
“什么!真的?知了你这都不担心啊。真的是!话说回来放着我这大美女他不入眼,那包榕是有多漂亮?”愣神间被虾夹了手指,疼得她哇哇叫。
“我可不想他回来,整天呆愣愣的看着我,看得我发毛。这下好了,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了。”
“可是他跟来了。”
“蛮子把门关上,待会吃虾。”
“好咯!”蛮子哐当一声关上院门。
敲门声如雷,院子里的人充耳不闻。等虾下锅,李诗语摘下围裙笑道:“让我去看看大美人。”
愉悦刚爬上院墙,手脚并用挂在墙头。李诗语那笑嘻嘻的脸蛋就凑上来。“愉悦,好几天没见啦。想我啦!那包榕有多漂亮啊?”说着,举着小木凳对着他脑袋就是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