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雅雀无声,全场肃静,没丁点儿声音,所有人的眼睛全都落在了罪亏祸首的脸孔上。
一屋子的佣人对骜煌都是有感情的,而这女人居然把她害成了这样,俊帅聪明绝顶的三少,现在成了落魄傻里傻气的男人,甚至还一副病怏怏的悲惨模样,可叹,红薄是祸水啊!
“五年前他就生病了,五年前,他被骜政送去御州医院治病,我是跟踪二少,追过去才发现的。”
简短的言语诉说了骜煌五年来的经历与遭遇,如此简单,就是生病了,被骜政送过去养病。
“我凭什么相信你?”
老夫人因上一代的恩怨,始终不喜欢樱诺,对她总是有偏见,问话自是咄咄逼人。
“这是医生开的出院证明。”樱诺双手呈上了出院证明,上面有御州精神病院盖的红戳!证据确凿,不相信也没办法!
“妈,是真的,煌儿果然得了病。”
“什么病?”
“心意病。”
“可是这五年来,一直陪在我们身边的是……”
“自是骜政啊!”
老夫人一向自认为聪明绝顶,也有被孙儿玩得团团转的时候。
是呵,老夫人感觉头一晕,一股子血液直往脑门儿冲,如果五年前煌儿得了重症,政儿怕她伤心难过,承受不起这打击,秘密把煌儿送去御州医院治疗,然后,再扮成弟弟呆在家里日日哄她开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如今,知道了整个真相,她能去追究政儿的错吗?
他也是一片孝心,在京都工作,还时常赶回家扮成弟弟,他的辛苦可想而知。
煌儿得了这种病,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老夫人心里难受极了,她不知道要该怎么办?如果是其他事,她都可以动动关系摆平,可是,这是罕见的病症啊!政儿那么能干,肯定早找医生们会诊过,都只能秘密把他送往御洲,可见他这种病难治的程度。
束手无策啊!
“我的煌儿啊,咋生病的不是我这孤老婆子。”
如果可以,她甘愿为孙儿代受这种病痛折磨之苦,哭诉了一会儿,老夫人冷声吩咐:“云宵,去把玉夫人给我找来。”
“好的,妈,我这就是去。”
凌云宵开车去玉府接玉夫人去了,樱诺牵着骜煌的手,对老夫人说了一句:“奶奶,我先带他上楼去休息。”
老夫人心思全挂在孙儿病情上,也不再追究樱诺的责任,只是轻轻‘噫’了声。
樱诺将男人带上了楼,并让刘嫂去准备好洗澡水,刘嫂放好了水,是擦着眼泪从浴室出来的。
“少奶奶,水放好了,我下去给三少准备晚餐。”
“好。”
“煌,我们洗*白白了,你身上好臭,得洗干净。”
骜煌纤长的眼睫毛如蝶儿乱舞,两扇羽冀煽了煽,然后,就跟随着樱诺走进了浴室,浴缸里注满了清澈的温水,水面上冒着热气,她替他脱去了身上的外套,在脱下长裤后,他的大掌却包裹住了她纤细娇小的玉手,冰凉的肌肤让樱诺抬起头,湿漉漉的视线中,她温柔地轻问:“煌!”
她以为他记起了自己,所以激动地呐喊出声,眼眶有些微显,里面蓄满了滚烫的泪水。
没想男人的神情仍旧木然,但是,他却开口说话了:“你……出去!”
终于盼他开口讲话了,却是平淡的‘你出去’三个字,他虽生了病,什么也不知晓,可是,他却懂得男女授受不亲,也许,男人洗澡女人不能看,更不能让女人给他洗,只是天生的本能罢了。
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就知道,他的身体不能给女人看!
脸上微露失望之色,不过,她还是喃喃回:“好,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