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不利於隱藏,單人又太危險,兩個人互為倚靠最好,不僅如此,這三組人,每一個小組的二人默契度都非常好。
白松和王華東已經來了半個月,現在已經一個月沒洗澡了,兩個人聞著都有臭味。白松很辛苦,他一直保持著駝背的狀態,雙眼沒什麼精神,衣服有點殺馬特,但看著最起碼好幾年了。
王華東還不如白松,他皮膚上都好幾處潰爛的樣子,皮膚非常差,頭髮可以做鳥窩了。
兩人在一起,誰也不嫌棄對方,勾肩搭背,進了一個當地窮人去的小酒館。
「唄督呢對琴吧的類」,小飯館門口的門童問道。(你找誰)
「特命沙」,白松指了指裡面。(吃飯)
……
x地其實可以通用普通話或者一些方言,但是依然有很多本地人的地方使用當地語言,這家飯館比較破,一般很少有白松這種人去吃飯,所以門童才這麼一問。別看白松二人如此落魄,但一般中國人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這裡面也沒有菜單,主要是賣啤酒和一些當地的酒精度數在十幾度到六七十度的酒,啥顏色都有,有的甚至有苦味。吃的東西就是果腹即可,以油炸的居多,至於是什麼油炸的誰也不知道,看著像是未精煉的石油。
白松的語言水平不夠,但還是很熟悉的點了兩瓶當地的酒,要了一盤炸的吃的,環顧了一番,找了個最近的桌子坐了下來。
這裡面比較暗,幾個人盯著白松看著,櫃檯的人喊著什麼,白松沒聽懂,看著比劃的大概明白了,付帳。
艱難地站起身來,白松從口袋裡翻了翻,翻了兩個褲子口袋,油漬漬的,但是一毛錢也沒有,接著他走到王華東身邊,靠緊了他,摸索了一番口袋,也沒有錢,這才重新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從裡面拿出了5塊錢人民幣和幾張小面額的貨幣,每張錢都不太乾淨,一起塞給了店員。
店員在櫃檯這裡——如果這個可以叫櫃檯的話,接過了白松的錢,數了數,把鍋里炸的東西扒拉出來一半,接著炸其它的東西。
白松也不顧這些,把兩瓶酒都打開,遞給王華東一瓶,然後往旁邊已經油亮發黑的牆面上一靠,酒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其他人的目光都不再看白松二人了,都知道這倆人身上估計一分錢油水都掏不出來了……
一般來說,國人在這邊不會像白松二人如此落魄,真要說到這個程度,回去就是,回去蹲監獄、乞討也比這兒強,過成這樣還不敢回去的,八成是被通緝了。
這倒也不少見,屋裡的人都沒啥興趣了。
但不是每個人都沒興趣,白松旁邊的一桌,拿著一個碗,晃悠悠地站起來,走了過來,看著白松拿著瓶子,就說道:「侯馬他得類」(放在那裡),白松搖了搖頭,這句他聽得懂,他直接擺擺手,示意這個男的走開。
這男子有些晃悠,但還是跟旁邊一桌的人招了招手,嘰里呱啦說了一堆,白松聽不太懂,簡單地說就是把他倆的酒要過來平分。
但是這個人他顯然沒有那麼強的號召力,別人都不搭理他,他有些惱怒,但他卻不想回去。
白松看著這個人的眼神,再看他後背掛著的東西,知道這是溜了,這邊的這東西比較便宜,但是這傢伙居然沒錢買酒喝,也真是夠慘的。
眼見著就要動手,白松也不搭理,任由這個男的打了他一拳,順著這一拳,白松直接倒了,把旁邊的破桌子也弄倒了。
這下炸東西的店員不幹了,上去就踢了動手打人的這位一腳,然後給趕了出去。
白松像是沒事人,爬起來接著喝酒,而從頭到尾,王華東壓根就沒看白松,一直在那裡擺弄自己流膿的傷口。
白松看了看四周,這裡面十幾個人,基本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