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偷偷给郭图老匹夫送信,那可能那么快?”
“主公,这是一个鉴别真假的机会!”一向稳重的贾老毒物跳了起来,飞快说道:“郭所即便是抱定了必死决心来当死间,那个送信的小卒未必能象他一样视死如归,是最好的突破口!而且那个小卒送信的过程也十分可疑,应该把他单独提来,单独审问!”
“如果那名小卒真的先把书信交给袁谭,那么郭所甘心担任死间,也有合情合理的解释了!”平时比贾老毒物更稳重的是仪也跳了起来,飞快分析道:“袁谭发现郭图曾经背叛过冀州,大怒下肯定要杀郭图,郭图兄弟为了活命,肯定要祈求戴罪立功换取免死,然后郭所来诈降,发现没有机会逃命后,为了把他抚养长大的郭图可以活命,自然也心甘情愿的充当死间了!”
陶副主任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点头说道:“好,马上传讯那个叫史云风的送信小卒。对了,他昨天当过我们的俘虏,这几天我们抓到的俘虏都有审讯记录,把他的口供记录也调来,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货色。”
于是乎,很快的,之前根本就没被陶副主任等人留心过的小卒史云风,很快就被单独押到了中军大帐中,一同被送进中军大帐的,还有史云风接受徐州低级文官审讯的原始口供记录。但是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的陶副主任很快又失望了,因为诸葛亮不仅给心腹亲兵安排好了天衣无缝的籍贯履历,还给史云风编造了一个合情合理的送信过程。
“禀使君,小人之前也没有想过能够这么顺利就把书信送到郭军师手里。”史云风是如此回答的。“但事有凑巧,可能是使君的洪福保佑,小人回营后,正好碰上了郭军师亲自带军巡视营地,经过小人所在的营地时,小人突然灵机一动,冒险到了郭军事的队伍面前,借口说是小人在出营哨探期间,在路上拾到了一个信袋,想请郭军师过目。然后就把火漆封好的信袋呈给了郭军师身边的卫士。郭军师的卫士当然不敢私自拆开信袋,就把信袋直接呈到了郭军师面前,郭军师看了信后,就借口要询问我其他口供。把我带到他的营中问话了。”
听完史云风的解释。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又傻了眼睛。因为这番回答虽然有些过于巧合,但是却绝对的合情合理,正常情况下完全有可能做到。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杨长史闹出的大动静,或者说真是陶副主任安排史云风去给郭图送信,陶副主任也许会接受史云风的解释,可是这会陶副主任却不敢随便掉以轻心了——世上是有很多巧合的事,但是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就巧得让人怀疑了。
再怎么怀疑也没有用,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前,陶副主任是既不能轻信史云风的解释,也不能武断认定史云风没说实话,心里翻过来倒过去就是两个念头,“是赌上一把运气?还是放弃这个机会,另寻办法破营?”
“主公,酉时已经过半了。”陈应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如果主公再下不决断,我军就没有时间出兵作战了。”
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等人依然迟疑不决,帐外却已出现了众多的徐州将领,探头探脑的窥视大帐情况,无不奇怪陶副主任下令准备夜战,为什么快到了初更了还不升帐点兵?时间飞快流逝中,陶副主任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切齿的道:“官渡营坚难破,我们只能赌上这一把了!决定了,出兵接应郭图!”
贾老毒物还是有些担心,史云风则悄悄松了口气,不料陶副主任又向史云风说道:“史云风,我没记错的话,杨宏许给你的,是两万钱的赏赐和都伯官职吧?下去领赏吧,我替他给你兑现承诺。来人,带史云风下去领赏。”
“谢使君赏。”史云风大喜叩拜,又在心里嘀咕道:“现在,就剩下如何逃出徐州贼营了。郭所将军说什么所有罪过他一个人承担,保险起见,还是早点想办法跑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