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上官灵很干脆地大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不顾优雅矜持的形象,甚至笑出眼泪。
上官灵笑得很不给朱皞天面子。但是没办法,真的是……太好笑了!
朱皞天,朝中人称“无剑刃血”的朱王爷……一把无极剑在滴血不沾之下即可了结对手性命,证明其出剑之快、出剑之准。而现在,他却被一个丝毫没有拳脚功底的小子打破了头!还不得不谨遵太医嘱咐在床上养病,否则就是抗旨。连逞强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笑死他了!
“上官公子,你也不必每日都来探病吧。外面风狂雪大,本王不敢劳你大驾。”朱皞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也难怪,被上官灵每天跑来这样笑上半天,任谁也会耐不住性子。他只是笑不出来,已经很有涵养了。
“呵呵……没关系,反正本公子很闲。而且,每日一笑有益于身心健康。”上官灵止住了大笑,唇边却是浓浓的笑意,手中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而在这开合之间,若是一般人,定要不少力气,因为那是把钢筋铁骨之扇,仅重量就有十斤不止。但在上官灵手中,却仿若薄竹轻扇,耍弄起来甚是轻松自若。表面是个俊秀绝美、看似荏弱的翩翩公子,实际上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过,那夜的比试两人皆未使尽全力。朱皞天善使软剑,上官灵好用铁扇。两人若是拼出真功夫,恐怕就难说谁能更胜一招了。但,在无兵器相助的情况下,朱皞天的拳脚功夫要高他一筹,而上官灵的轻功却又出高朱皞天几分。因此,实在很难说谁会是赢家。
不巧的是,卓儿听见异想,跑出来一探,见朱皞天与人打斗,便以为有人行刺。不懂武的她自然看不出两人并非过真招,于是抓起一根棒子就去护主了。
打破朱皞天的头……纯属意外。
“王爷,该敷药了。”卓儿在门外喊道,她双手拿着药罐和新的纱布,因此无法敲门。
“进来。”朱皞天说道,同时拢了拢衣衫。
上官灵含笑地盯着卓儿看,忽然目光一闪而逝地划过一丝异样。但这瞬间的变化却没有逃过朱皞天的眼睛。他不动声色地撇了卓儿和上官灵一眼,没有说话。
卓儿走到床前,开始拆朱皞天头上的纱布。她动作很轻也很慢,怕扯动了渐渐愈合的伤口。她的指尖滑过朱皞天的额头,感到丝丝的热度;滑过他的发梢,感到微微的痕痒。这几天,她如此近地看着朱皞天的眉眼,发现他脸上有不少细细的疤痕。应该是很久以前留下的疤,现在已经不大看得出来了。
这一身的绝世功夫,想必也是经历了不少风霜才练就而成。而那位锦衣公子就不同了,看起来细皮嫩肉,一张脸白皙漂亮得比女子还美。但,他也是身怀绝技的啊,怎么就能保养得这么好?
卓儿不禁暗自比较起这两个人来,觉得朱皞天比那个“美人”顺眼多了。但不知为什么,那个“美人”看起来有些面熟。
卓儿自顾想着心事,没有发现房中静谧得有些诡异。自她进来后,没有人说过话。静谧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相反,其间发生了很多事。
上官灵一直看着卓儿,那虽是笑着的神色却有些古怪,有几分诧异,又有几分窃喜,好像发现了宝贝一般的悻然。
而朱皞天的目光则在上官灵和卓儿之间来回,当他的目光和她相对的时候,他便立刻转开,甚至转得有些仓促慌忙。也许是因为两人离得太近了吧,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指尖掌心的柔软,轻柔地扫过自己的额发之间。她清秀白净的脸透着微微的粉,在他面前吐息如兰。重新敷好药,当她的手臂环绕过他的头顶缠着纱布之时,他嗅到一阵淡淡的香气。是一种与上官灵身上不一样的香气,并非香囊或者脂粉之香,那种香气往往很浓。而卓儿身上的是一种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