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看他大半個身子都在淋著,接過鑰匙開門:&ldo;左先生是找我的?那,請進。&rdo;
&ldo;給姑娘道喜了。&rdo;他一進來就立刻拱手,我原本遞給他毛巾的手就頓在了半空,什麼意思?
他也沒接毛巾,手指奇怪是捏了一下,渾身一擻,就像野雞抖土一樣,那麼上下一顫,水珠肉眼可見的就出去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聽他樂呵呵的說:&ldo;姑娘,大喜啊,小道在這兒先道賀了。&rdo;
&ldo;你找錯人了吧?&rdo;我拿著毛巾抱在懷裡,他剛才那一手就顯示出不是個普通人,我還是小心的好。
他一直笑著,那胖臉上的肉一直在顫著:&ldo;小道雖然不是上知五百下知五百的,但前後些許還是算得出的,姑娘貴人天象,小道不會找錯。&rdo;
他說的很有意思,但我卻戒備更甚,這種演戲似的說法,聽著都那麼的不可信……
門外的雨下的更大了,隨著風飄進來,門口沒一會兒就濕了,可是他在門口我又不好直接攆人,關門對我更不利,我就那麼和他對著站著,心裡很沒底。
&ldo;既是姑娘新婚之喜,沒有空手的道理,小道賀禮一份,聊表心意,還請姑娘笑納。&rdo;他進我沒有讓他座的意思,在身上掏了掏,拿出一個紅線綁著的小木牌,雙手遞過來。
他是雙手遞的,我不想接都不好意思不伸手,但這恭敬,卻讓我很不安,仿佛謎團一樣,罩了下來:&ldo;左先生,這是什麼?&rdo;我總得知道是什麼東西吧?
他卻故作神秘,還不直說:&ldo;姑娘近來不是噁心嘔吐狀似懷孕嗎?佩戴這個,就不會再有那些症狀了。&rdo;
我將信將疑的接了過來,這些症狀讓我為難好多天了,眼前這胖子雖然第一次見,卻沒有一點負面感,讓我有種感覺:他說的是真的。
&ldo;多謝左先生,我……&rdo;我這會兒說什麼都不合適,剛才沒讓座,而且我渾身都濕透的,不換衣服也不能陪著客人坐下,而他的樣子,就好像是刻意如此一樣,我一時語塞。
&ldo;小道還有事,有緣再見。&rdo;他說完就走,外面那麼大的雨,他就直接走了出去任那雨水落在身上,幾步之後就看不到人影了。
雨太大,我站在門口看他消失在這水白之中後自己身上又濕了一層,立刻關門,去浴室洗熱水澡。
不知道是我的心理原因,還是這木牌真的有效,我確實沒噁心,也沒再貪肉,雖然還覺得有些餓,想對於要吃子楓這程度,已經好多了。
晚上子楓回來,只和媽媽前後腳差了幾分鐘,我就等著他們回來好去睡覺,今天格外累,那木牌我真的就隨身帶著,睡覺的時候就放在枕邊。
&ldo;真是個傻女人。&rdo;
半夢半醒中,有人進來了,我感覺到他拿走了那個木牌,急忙伸手,想要留住,觸感卻是冰冷的,直接冰醒了我!
&ldo;你是誰?&rdo;外面漆黑一片,只有隱約天光,這人身影高大,絕對是陌生人!我家除了子楓是個男孩子,根本沒有男人,我媽也單身,而且管我甚嚴,這人,怎麼會到我房間?!
&ldo;你老公。&rdo;他就在我手邊,我還沒送開。
他在開玩笑嗎?我是在做夢的話,總不會是和我在手術室里那樣吧?那種很真實的夢?我立刻鬆了手:&ldo;把東西還給我。&rdo;
&ldo;什麼東西?&rdo;他說著攤手,我不知道在這昏暗的天光下,為什麼能看清他手裡沒東西,但卻看不清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