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经过了几天几夜的冥思苦想之后,她终于决定抛弃自己之前的那张床垫,要买一张新的慰劳自己每天在羽毛球队训练场上伤痕累累的身体。
我和南湘坐在唐宛如看中的那张床垫边上的另一张床垫上,我在帮南湘调整她的内衣带子。刚刚扣子不知道怎么被弄开了。我和南湘并没有怎么介意,只是周围有几个大学生摸样的男孩子,在看见两个清秀佳人坐在床上,一个从另一个衣服背后伸进手去摸来摸去,而被摸的那个低着头不说话,偶尔转过来和背后的那个低声细语……我清楚地看见他们几个没出息地烧红了脸,这种时候他们肯定是满脑子豆腐渣一样的画面。
于是我也兴致勃勃起来,表演欲望被刺激了出来,于是我轻轻地在南湘耳边边上吹了口气,然后咬了一口。果然,那几个男生的胸腔明显大了一圈,那一口用力的深呼吸差不多把周围的氧气都抽光了。目光的角落里,唐宛如像是缺氧般昏死在床垫上。
南湘像是被火烧到尾巴的猫一样迅速地跳起来,跑到另一边顾里坐着的床上去。在她耳边低声细语,然后我就看到顾里用一种看苍蝇的目光反复打量我。
但是,我也是近墨者黑。因为简溪和顾源,就经常玩这样的游戏来刺激我和顾里。从高中开始到现在的大学,他们总是无时无刻地不在挑战我们的视觉底线。最常玩的一个把戏就是顾源从简溪背后伸手环抱住他的腰,然后把下巴搁在简溪的肩膀上,低沉着声音说“好累啊”,然后简溪也会非常地配合地回过头去,靠近他说,“要睡会吗?”
而每次他们两个,都会看见我和顾里面红耳赤头发倒竖,然后露出胜利的奸笑。
在这种刺激下,那个时候,我们的高中里,女生的精神都普遍不太正常。往往看见他们两个的时候,就脚软者有之,呼吸急促者有之,休克者也有之。
那个时候,她们的脑子里,也肯定都是豆腐渣一样的画面。
我死皮赖脸地挤到对面顾里南湘的那张床上去,挽紧南湘的胳膊,她们两个不停地推开我,像是在推开一个男人(或者如果真的是一个男人,她们也就不推开了……)。就在我们由两个清秀佳人彼此摸来摸去演变成一个女人对另外两个女人疯狂下手的场面之后,唐宛如幽幽地醒转过来,她用一副像是刚刚被按摩完毕的欲仙欲死的表情,对我们说,“我决定了,就是这个床,太舒服了,我就从来……”
但是她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目光突然直直地射了出去,然后迅速地换上了一张寒光四射的表情。我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的焦距落在刚刚看着我们面红耳赤的几个男生身上。我正疑惑她为何如此愤怒的时候,突然觉得那群人中有一张非常熟悉的脸。我刚刚想提醒南湘赶快走,结果我话还没有出口,我的耳朵就被唐宛如振聋了——
“卫海!你跟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要以为我现在躺在床上,你就能怎么样!”
“你还嫌看我的奶看得不够多?!”
我和南湘已经打算拎着包走了,但是唐宛如话锋一转,指着正在猫腰溜走的我和南湘说:“我的好姐妹们都在这里!你敢怎么样!”
我和南湘尴尬地停在半路上,伸出去的腿收不回来。僵硬在半途中。
倒是顾里非常的冷静,她对周围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面上的围观的群众,微笑着点头,说,“我们在拍电视剧呢,你们不要出声。”
如果说上次在食堂,我和南湘已经快要把脸埋进杯子里了。那么这次——在宜家的床垫展示区域,唐宛如卧在床上,在周围的人群观望下,非常豁出去地使用着“我的奶”这样的词语——我和南湘差不多想要抓着对方的头发,把彼此扔出窗外去。
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卫海终于受不了了,面红耳赤地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