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我绝不容许谁伤害我的孩子,所以我和他注定不能再在一起。
门吱呀一声推开,易道推着门,静静地盯着我,轻声问:“没事?”
被我和花素见弄得无比尴尬的老太太忙走过去推他:“新郎官怎么来了?去大堂呆着,走啦走啦。”
易道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绕开老太太,大步走过来挤开花素见,双手捧住我的头。与我四目相对,浑厚磁性的语音,温柔地飘到我耳边:“不要怕,有我。”
暗紫色瞳孔兀地缩小化成竖瞳,又马上恢复原状。随后,麻药般的力量侵入我的肠胃,压住了汹涌的酸意。
“你催眠我?”我问。舌头也麻麻的,有些不听使唤,导致发音模模糊糊。
“我只是,让你好过些。大喜的日子,应该高高兴兴的。”说完,他终于在老太太的催促下离开。
躯壳中空荡荡的,意识和感觉中间隔了层纱似的,虽然脑海中的念头依然很乱,身体却不再难受。
顶着鲜红的头帕,在花素见和老太太的搀扶下,走到楼下。
顿时鞭炮声周围鞭炮声大作,青烟滚滚。几乎所有难民都围过来看热闹,还不断有小孩蹲到我脚边,透过喜帕下的缝隙瞄我一眼就跑。边上几个唢呐手卖力地吹着首曲子,虽然没有几个音符在调上,但听上去喜气洋洋的。
金色的夕阳透过喜帕,晃得我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一路走,长长的裙摆扫着绯红的鞭炮纸。很地道的中式婚礼,可惜时间不正常,主角也不正常,怪异得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走到大堂前,老太太牵过一条红绸交到我手里,红绸中间系着团大花。
顺着红绸的另一头看,看到了易道骨节分明的手掌。
他牵着红绸的那头,我牵着红绸的那头,等举行完婚礼,他就是我老公?
脚下的步子不知不觉慢了下来,而易道浑然不知,还往前走,结果红绸被我们拉成了一条直线。
老太太急了,在我耳畔小声提醒:“新娘子,往前走啦。”
脑袋里一片木然,嘴巴有点干,身体轻飘飘的,像风中孤独的芦苇微微发着抖。
突然,红绸另一头那只手顺着红绸伸过来,把我的手掌连同红绸一起牢牢实实地捂住。微温的感觉,通过粗糙的掌心扑到我冰凉的手背上,心脏稳稳地一沉。脑海中那些纷繁复杂的念头,渐渐沉淀下来。我体会到了一种,奇妙的,踏实的感觉。
从此,这个男人会为我和宝宝筑起一个小窝,帮我遮风挡雨,跟我一起讨论柴米油盐酱醋茶,每天睡在我身边,把我像宝贝一样搂在怀里,一直到我老去?
一辈子陪着我,永远不会留下我一个人?
很美妙的感觉,比安心更令人平静。
脚不由自主被他拉着往前走。走到神龛前,按司仪的指示,同他一起拜了天地,拜了祖先,然后面对面,在“夫妻对拜”的喊声中,弯腰行礼。
起身的那一刻,他一步上前,将我打横抱起,朝洞房走去。一边走,一边柔声道:“霖,你是我的,妻子了。”
揽着他的脖子,小猫似的依偎在他怀里。喜悦的滋味,像春天碧绿的小草一样,缓缓萌芽,铺天盖地在胸口扩展开。
我是他的妻,像普通女孩一样嫁人了。这么幸福的滋味,很奇怪我刚才居然会不想嫁。
晕晕乎乎地被他抱进洞房,他将我放到床边坐好。回身关了门,又回到我面前,伸手轻轻挑开了我头上的喜帕。
光线直射入眼帘,忙闭上眼睛,半晌才慢慢睁开。
接着惊艳感扑面而来,眼前的男子魁梧高大,苍白的脸庞在鲜红唐装的映衬下透着层妖艳的颜色,异样而有生气,清冷的五官上绽开着温柔似水的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