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回答,我便令千宏叔叔进来抓你。’
真是可恶啊,小小年纪便仗势欺人,是被宠坏了,还是未得到很好的教导呢?摸上男孩毛茸茸的头,叹了口气,‘我是你哥哥。’自然能碰你嘴。
“你放心好了,”君澈冷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岚已经算出了最后的结果,影绝会平安诞下那孩子,穹崖……的悲剧不会重蹈。”我也不允许重蹈。
“那么陛下是说我应该替君涟的儿子哀叹了吗?” 影绝清醒过来,怎会放过害自己受孕之人,当然,君澈更是逃不掉。
圣王笑了两声,紫眸仍是寒冷,“如何对他是影绝自己的事,你不必插手。”手中出现粒黑丹,凝视半响,缓缓递出,“想办法把这个东西……给他吃下去。”
“真的,没有危险?”
“你是不相信你的老师,还是不相信九天之上的星辰呢?”
千寻一窒,岚大人的预测从未出过错误,而星辰,是那悬挂于头顶的命运之剑,虔诚的人才能得到它的宽恕。
轻轻吐出口气:“那我即日启程。”
“等等,”千寻转过头,正对上君澈迷人的紫眸,脑中晕乎乎的,仿若跌进巨大的漩涡,周围都是紫色的光晕,清澈的眼渐渐迷茫。
“睡一觉吧,睡醒……影绝就回来了,”君澈轻声说着,伸手合上那双空洞的眼睛,向外道,“来人,送寻大人回居处。”
霍然望向殿内一角,目光灼灼,“岚,你呼吸为何如此不稳?”
黑雾凝聚成女子形状,白衣红发,跪拜于地,“陛下,停止这一切吧。”
“为何?”现在停止,影绝受的苦不就白费了吗?
“重羽轩会忘记少君,陛下,重羽轩会忘记他。”
他们……终将……错手于时空之中……
无形的线
花千树甩甩头,死撑着不愿倒下,可是头越甩越晕,迷糊间竟然看到那个人,他望着自己,目光悲哀得能浸出泪来。
被黑暗包围前,薄唇动了下,吐出的两个字极为模糊……凌宇……
你怎么回来了?
凌宇一把揽住软下去的男人,觉得痛苦就要将自己吞噬,我不能倒,我要带他回去,我怎么可以把他留在这里……
脱下外衣裹住花千树伤痕累累的身体,衣服上本就有水,他的血浸染出来,像是泼洒了朱砂的纸一般,轻飘飘的风一吹就没了。
“重霄呢,我问你重霄呢?”
花无艳不动声色地退了两步,凌宇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如同把已经出鞘的利剑,白玉般的面容冷如雕塑,湿漉漉的发贴在额前。那双眼,眼里的血在燃烧一般,迸发出灼烈的明焰。
可是邪明宫的红使大人并非是吓出来的,凌宇越是这样他越忍不住讥讽,抱起双臂,轻笑出声,“凌公子是赶着回来收尸不成?”
收尸?是啊,他被重霄恶意玩弄的时候我竟然跑了,我这个懦夫,我跑了,为什么不推开那扇门,为什么让他在里面遭受折磨。凌宇根本不敢低头,他怕看清怀中人的惨状,半个月,不过半个月,这个人竟两次在自己怀里生死不知,那么以前没有自己的日子,他又曾受过多少伤害?
电闪雷鸣,天地间似有哀歌,要把人世都毁灭,闻到房间里阴寒和血腥的气息,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顺着晶莹剔透的面颊缓缓滑落,在地上碎裂成清脆的水声,清晰而刺骨。
凌宇亲吻着花千树弥漫着血气的唇,像是要把所有的伤痛和悲哀融入骨髓。
为什么我总是那么没用呢,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你,难怪辛慕天要笑话我。阿夜,我竟然都保护不了你。
花无艳蓦然大笑起来,指着凌宇声音颤抖,“哭,你哭什么?他被迫躺在重霄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