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获得织造资格,他又何必大出血。要知道那可不是几百两,几千两,只要捐就至少是万两起。
故而张永这个宝贝弟弟便找到张永,希望哥哥可以探听些消息。
在谢慎看来,张永弟弟担心的不仅仅是捐钱这件事,还有民间大量兴办织造厂带给他的冲击。
以前是他一家独大,所有的资源基本都给他吃了,剩下的基本就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作坊。
而现在资源被分享,他又没有独到的东西去保证自己的分额不被蚕食。
毕竟朝廷订单只是一部分,江南的这些士绅才是最主要的消费群体。
毫无疑问,张永弟弟在这一块很快就将失去统治力!
。。。。。。
。。。。。。
以谢慎对张永的了解,此人绝不是个能受委屈的主。
和所有阉人一样,张永对于财富的追逐近乎于疯狂。
没办法,谁叫太监不能生育,要是再不在其他方面寻求些刺激,活的也确实太无聊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织造局一事上,谢慎若是处理的稍有不当,就会得罪张永。
虽然谢慎并不怕事,但也不想主动惹事,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份钱便不需要令弟出了,不过这开厂权力也同样不能享有。”
张永微微颌首道:“这个咱家晓得,不会叫小阁老难做的。”
这便是了。
只要张永上道,这件事就此揭过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
。。。。。。
却说三日后,绍兴卫下辖千户所千户裴俨接受调令,抵达杭州府。
吴巡抚在信中写的十分含煳,并未说这是否是永久调任,只叫裴俨速速前来。
裴俨不敢托大,当即带了十几名亲兵乘船往杭州而来。
一入杭州城他就感到气氛的紧张。
街道上全是巡逻的兵卒,甚至有不少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
他自然知道圣驾驻跸在此,可没想到会戒严到这般地步。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只不过圣驾一至,这繁华之感也被冲淡了不少。
裴俨带着十几名亲兵直接往巡抚衙门而去,可到了巡抚衙门大门前,差点被一拥而上的锦衣卫按倒在地。
“放开裴某,你们这帮畜生!”
裴俨被几名锦衣卫校尉压得动弹不得,直是怒不可遏。
他是来拜见浙省巡抚吴祯的,又没有招惹这帮锦衣卫,他们凭什么出手打人?
都说锦衣卫跋扈嚣张,竟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吗?
“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地方是你该来的吗?”
一名锦衣卫校尉冷哼了一声,质问道:“还带着兵卒,你想要造反吗?”
裴俨愤怒道:“这是巡抚衙门,怎么就不能来了?裴某是奉了吴巡抚之命从绍兴卫而来,有何不可?”
“哈哈,哈哈哈。”
那锦衣卫校尉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裴俨,良久才止声。
“你可知道,陛下就驻跸在这巡抚衙门?”
这下裴俨彻底懵了。
天子驻跸在此?他怎么一点不知道啊。这吴巡抚也太坑了吧,竟然不在信中说明这点,害的他差点闯下大祸。
“误会,都是误会啊。裴某并不知道圣驾在此。裴某是受了吴巡抚的调令,这才往杭州来的。”
“调令?吴祯竟然私自调兵?”
裴俨连忙吸了一口气道:“不是调兵,吴巡抚只是调裴某来杭州,除了这十几人,千户所的兵勇裴某一个没有带啊。”
“哦?你还是个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