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急忙进行原地跃迁,几乎是与中子流擦肩而过。雪鹫身影一闪,便无声无息地消失,现身于两架光甲上方。
“……”
苏霓当然想逃,不想留在这里。她本来的目的地是外轨道,复制攻击奥若拉夫妇时的壮举。可是,高空中居然多了张磁量网,牢牢封住了这片区域。她并不怕这种封锁,给她时间,她就能冲出巨网之外,但现在她已经没有时间。
雪鹫空中现身的同时,苏霓心知不妙,想都不想地开炮还击。但下方三束黑光像约好了似的,齐齐射到,分击雪鹫不同部位。其中一束黑光穿透离子球,击中离子加农炮的炮口。幸亏苏霓封挡得快,否则那架机载炮将当场爆炸,严重损伤机体。
淡金光刃直垂而下,刀锋触及光甲头部,变的模糊不清,漾出波浪般的波纹。头部被光刃碰触的位置,有黑雾萦绕其上,似是机甲士对它的保护。光刃亮度越来越强,黑雾也越来越深厚,始终未被光刃穿透。那感觉像是用餐刀戳刺海绵,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苏霓终于明白皇后的结论,并给自己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没什么好说。刚才连吃几次亏,她已经了解对手的攻击模式,却仅能自保,全然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雪鹫始终无法逃走,只能边战边退,与两架光甲不停缠斗。说是缠斗,其实是对方不停攻击,她不停格挡,将损失降到最小而已。它们交手的画面,乃是厄运之星上从未出现过的奇景。远远望去,天空犹如一张蒙着两个小灯泡的巨大黑布。以这黑布为背景,金色流光一闪一灭,流萤般飞舞追逐,却从未真正熄灭。
苏霓忽然大声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委托你们追杀我的又是谁?”
对虫母来说,每场战斗都是一堆数据。它通常所做的,就是收集和破解对方的数据,搜索自己的数据,从而得出正确的应对方法。此时苏霓思维与它十分相似,用大脑代替机甲芯片,做出即时反应,才能支撑这么久。她问出这句话时,雪鹫的光翼已被黑光削掉,被虫母的黑色双翼代替。机体上坑坑洼洼,虽未造成对她本体的伤害,但她同样没能伤到对手,情况并不乐观。
战斗才开始了不到五分钟,却比她的所有经历加在一起还恐怖。光甲的速度、灵活度、防御能力都与机甲有天壤之别。机甲士的个人实力也不输给她,数量还要乘以二。她坚持到现在,其实是托了虫母状态的福。她仿佛是落入蛛网的小飞虫,眼见厄运降临,只能徒劳挣扎,争取在死前咬蜘蛛一口。
没有人回答她。两架光甲仿佛没有生命,只是机械地作战,密切地配合,从所有角度断掉她逃生的可能。
它们发射出的炮弹大多威力非凡,让苏霓狼狈不堪地躲避着。有的无形无声,射进粒子雾中,才能看出其运行轨迹。有的根本没有运行轨迹,是雾状、烟状,甚至不存在形状。苏霓精神状态高度紧张,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绷断。
雪鹫再度被绝对零度包裹,黑光穿透低温,画出曲曲折折的形状,最终交织成一张大网,牢牢锁住了它。光甲永远保持一前一后的位置,配合时毫无漏洞,完全没有所谓的“破绽之处”。事实上,它们和雪鹫一直保持着距离,从未正式接近。这不仅昭示着它们的可怕,更增加了苏霓反击的难度。
这又是一个必定受到攻击的局面,来势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雪鹫每个部件都在报警,让驾驶舱回荡着嘈杂的警报声。苏霓面无表情,冷静地看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力量。此时离虫巢已经很远,就算不远,那只皇后饿的要扔掉自己身体,又能顶什么用?
没有帮手,求援更是来不及,她也不想这么做。她已下定决心,拼着重伤,也要冲破拦在面前的绝对零度。大不了抱住光甲自爆,和它同归于尽。这没什么可怕,早在傀儡师攻击厄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