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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说“老天爷要发怒就朝有钱人发去,对我们这些穷苦人发,岂不是要断了我们的活路,家里的谷子也就这些了,要是晚稻保不住,我们一家可吃什么啊。”
谢长民道“行了,你别哭了,哭也没有用。闹饥荒的年景吃草树根不也照样能活么?大不了一家人吃草根就是了,村里比咱们日子还难过的也有。”
王氏领着谢花谢芬把原来谢容睡的床和后堂的床重新铺了,吴氏领着小谢海睡在后院,谢长民领着两大的睡后堂。
鸡才叫头遍,吴氏就翻身起床。王氏听到她走路的声音,也爬了起来。
“四娘,把你吵醒了?”
“我睡觉浅,你怎么不多睡会,这么早就起来,天还早呢。”
“我这一夜就没合眼,又是风又是雨的,就想早点起来瞧瞧屋还在不在。”吴氏穿好蓑衣戴好斗笠,正好谢长民也起来了,两人便一起看屋去了。
待谢花起来的时候,风雨还未转弱,吴氏坐在堂屋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奔成了小溪流了。谢波三兄弟也是跟着哭,屋子都要被哭声抬起来了。
这是屋子倒了?
谢长民抱头蹲在门边一声不吭。
王氏左一声叹气,右一声唉气,过了好一会才道“房子倒了也没法的事,你们也别烦了,我家屋子大,你们先都住在我家。”
吴氏眼睛红肿红肿的,还布满了血丝“那也不能住你们家一辈子。”
王氏道“难不成你们一辈子都修不了屋了?自己做土坯也能盖个屋,梁,柱子上山砍树,不过是自己辛苦些。你快别哭了,过来帮我张罗着做饭。”
吴氏应了一声,用手背抹了抹泪,和王氏走后面伙房去了。
村里忽然传来哀痛的哭声。
谢广赋站起来披上蓑衣“我去瞧瞧,莫不是哪家砸着人了。”
谢长民也跟着谢广赋一起去了。
待菜要下锅,谢广赋和谢长民还没回来,王氏便让谢军去村里找找。
没大会,谢军就回来说,村里有户人家家里倒了半边屋,砸死了睡在床上的一对年幼的姐妹。谢广赋和谢长民被村正叫去了,至于做什么谢军就说不清了。
谢花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
王氏赶紧把菜炒了下锅,给谢广赋和谢长民单独留出菜来。
吃了饭,王氏和吴氏就去村正家了,去了才知道,原来村正怕这大雨还要下几天村里有些人家的屋子不牢实,万一要是再倒塌了死了人可就不行了,便叫了谢广赋和谢长民把村里房子属于危房的都列出来,又商讨如何安置这些人。
村里有十来户人家的房子墙面都开裂,很有可能会倒塌掉,村正便把村里屋宽的人家找了来,意思是把那些屋子芨芨可危的人家先安置在屋宽的人家家里,待雨停。
谢花家分到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家里倒了半边屋子,东西全归置在未倒的那半边,白天他们在自己家做饭吃,就晚上过来谢花家睡觉。
雨连续下了七天,沿江边的稻田都淹成了汪洋,谢花家的十亩水田也是靠江近,让大水淹得没了半点踪迹。
吴氏因为没听谢花的话,提前囤些粮食,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待水退了,粮食减产是必然的,到时候粮价上涨,三两银子就要少买不少粮食。
谢花是猜大旱,没想到结局是洪灾,这算是我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局么?
家里另外还有四亩田地势高离江远,晚稻就看这四亩田了,谢广赋天天去田边排水,下半年的口粮就指着这四亩水田了。
涨大水也不尽然是坏事,谢长民和谢广赋无事之时便去江边捞鱼,倒是捞着不少大鱼回来。有次还捡着了一只大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