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还没有名分的老板娘,每日嘻嘻哈哈地和相熟的小姐打成一片。
冷眼旁观,在学在了解。我身边的唐博丰,却一脸笃定,按部就班,和我谈论生意、教我了解账目,活生生将我们的关系整成了师徒。当然我并不甘心就这样与他枯燥以对,一找他有事分心的机会,就溜出去。
昔日我的手下受任蕊关照,自是被安排优先坐台。可我不忘骚扰陈琳,她也频频出包间和我谈论:今晚的客人如何,我又学了哪些恐怖机密。
明日即是中秋,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们这群浪迹天涯的游子,其实思亲的心更甚。陈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你真的不回家了?”
最初不想回家是因为没脸,现在不想回家是因为无心。在外面的世界里精彩自由蒙蔽了眼睛,我实在放不下此处欲望横流、梦寐成真的风景。当下摇头,“不想了。你呢?”
“出来一年多,从未对家里说过实话。不过,有点累了,打算回去,或者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哦?”我讶异,“你想走了?”
“不过,别呀,”我想劝阻,“我马上就混出头了,知道吗?他要让我管鹊桥。真到那天,你留下帮我啊。”
她柔柔地笑,“那倒是迟早的事。不过,我想离开这个环境,走得远远的。”
“这一生还长,为什么一定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裹足不前,今后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风景,也不能经历另外的人生。你遇到了你的唐博丰,我没有。这个地方除了钱让我留恋,再没有别的了。不对,还有你。”
她看着我,笑得真心,“生死之交,也不过你我这样的吧。我们能互相救对方一场,在这种地方,也算缘分。”
“所以,我们互不相欠,你走得了无牵挂?”我苦笑,有丝不舍,“陈琳,一辈子有一个真心的朋友都很不容易,更何况,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匪夷所思的经历里的。你再想想吧,我真的希望你留下来。不做小姐,你和我都做正经事好了。不过,你离开了,还打算去哪里?”
“不知道。”她眼里涌起迷茫,“去哪里之前,都需要静心。我还没准备好。”
()
正说着,她突然目光尖锐,低头低声,“赵婉婷。”
我本能地不动声色,神态蛰伏。
自那日始,唐博丰草草一句‘没事了’了了我的挂虑,我当然也希望没事就好。不过,隐隐地总觉得不妥,但她从未再找过我,我就当天下本无事好了。
但也无法对她亲近,毕竟她种种所作所为,已经让我放弃了所有对她亲近的兴趣。有她在的场合,我还是消失的好。
对陈琳使个眼色,示意她回去坐台不要授人以柄,我则打算继续安然稳坐,装作未见其人。
可赵婉婷居然直冲冲地向我们过来,大不咧咧地坐我对面,一脸凛然正气,神态极为夸张。陈琳为难地看我一眼,又在我身边坐下。
我从未直呼其名,也不知怎么称呼她,她就不会发难,一时之间,竟瞪着眼,愣着看她。
“廖冰然;”她冷然开口,细目有着莫名的高傲,“混得不错呀?”
嘲笑意味饱满,奚落口气昭然。我,听唐博丰的话,还是示弱好了。
“那还得谢谢你,”我语气诚惶诚恐,她不找我麻烦,我少死多少细胞,这话说得发自内心,感我肺腑。“多谢成全。”
六十一 血祭冷月5
她却突然变了脸,似有满腔怒气隐忍着未曾爆发,此刻脸涨得通红,却是高声道,“狂什么狂!真当你是唐博丰女人了!你别得意!日子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我还是低调应对,“我不敢狂。赵姐,我做不好的地方,还请你一定多帮助,多指导,多调教。”神情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