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按照惯例是应该避嫌的!”
皇帝被气的不轻,但依然不肯放过这次机会,继续问道:“无妨,朝堂无父子,更无翁婿,你是丞相,朕相信你一定能秉持公道的。”
崔丞相捏着他的几缕长胡子想了想道:“承蒙陛下错爱,臣岂敢不公,臣以为虽说是兄弟,但太子毕竟是储君,与各位皇子之间的名分分明,七皇子以下犯上确该重处,按照我朝历法,应剥其爵位贬为庶人,发配流放三千里,但顾念且毒伤未愈,也是受害者之一,皇上宅心仁厚,顾念父子之情,可保留七皇子的爵位,但应该驱逐出京师,没有恩准特赦,不得回京。”说完,崔丞相还重重的点点头,以增加可信度。
“发配出京?”皇帝也是老谋深算的人,还能听不出崔丞相的言下之意,他什么时候和李国舅这老东西通了气,一起明里暗里给朕下圈子。
皇帝嘲讽的一笑,道:“你倒是大公无私,那依崔爱卿看来该将七皇子发配到什么地方才是?”
崔丞相也不惧怕皇帝凌厉的眼神,一躬身严肃道:“南粤、北疆二地乃我国最偏远荒蛮之处,以往发配之囚徒都是送往这两个地方,至于七皇子该何去何从,臣不敢独断,恭请圣裁。”
“南粤,亏得这老东西也敢说!”皇帝一时气结,那里全是荒蛮之地,瘴气疟疾四行,蛮族人更是尚未开化,去哪里的人九死一生,如果皇帝不是存心想灭了老七这个“整天惹是生非的逆子”的话,他是不可能将老七放去这个地方的,崔丞相这么说,就等于赶鸭子上架,逼迫皇帝就范了。
皇帝怔怔的看了崔丞相半天,才缓缓道:“就依照爱卿所言,将七皇子发配至北疆吧!”
退朝后,皇帝一脸阴霾的离开了龙椅,而朝堂下的崔丞相面色如常的步出金銮殿,却无人能知他后背津津的冷汗早就浸透了内衣。
“鸢儿啊!父亲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你和老七这一去能平平安安一辈子,京师风云太浑浊,你和七爷的确不适合再待下去了。”虽然这次忤逆了皇帝的想法,为了设计让崔鸢离京这个局,崔丞相冒了很大的险,但他依旧不后悔,相信皇上若是真的在乎七皇子,真的爱过李贵妃,他也应该能体会到一个父亲的心意。
朝堂上一片风声鹤唳的为了老七的去留而乱成一团,而老七府邸崔鸢听说可以出宫后,简直高兴的可以掀开房顶了,在屋里喜滋滋的开始收拾衣物首饰,那模样就跟前世出门旅游的场景差不多。
老七一脸兴奋的崔鸢,脸色已经没法再黑了,不满道:“爷被贬到了,就让你这么高兴,你有没有心啊?”
崔鸢一点也没恼,依旧开心的捂着肚子开心的大笑着,“爷,先别恼,等我缓过气来,好好给你说为什么这是好事。”
见崔鸢还在那里高兴得直跺脚,老七叹了口气,虽说有舅舅在哪里罩着,可发配的名声终究不好听。和之前自己自愿跟着舅舅去是两码子事。
崔鸢听后,劝道:“爷,不管怎样,舅舅不是在哪里吗?他手下雄兵过万,你不是一直梦想带兵吗?到了那里天高皇帝远,让舅舅给你拨下一队兵马,到时候真刀真枪的和吴国的那些杂碎们好好干上一架,不必你在京师和那些无赖纨绔打架强啊!”
崔鸢一鼓作气的加紧给老七吹风,给老七描绘了一副无。比美好的画卷,指出这是老七大展拳脚的机会,一定要扎根北疆,否则这辈子都没法扬名立万。
不可否认崔鸢的话很具有煽动蛊惑的力量,不去当个传销分子简直是可惜,老七被崔鸢说的热血沸腾,成名的诱惑太强大了,老七恨不得立即就策马奔腾的冲到边疆去过过大将军的瘾。
老七一扫之前的不痛快,加入到崔鸢的收整大军中,不过很快两个人的矛盾又开始了。
“这个暖炉你带去干吗